石头与文化有关系,但石头与时尚有关系吗?石头如此山野,藏在山中、溪边;石头这样陋朴,基本没有哪一块长得眉清目秀。可是现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到处都能见到它们的身影,被用来建造房屋、营构园林、架桥铺路,被用来珍藏把玩。
“厚实”基础生活中的主心骨
都说男人是山,山的脊梁是石头,不信?你看眼前这陡峭的山,层层叠叠的都是石头,毛茸茸的都是树———附着在石头上的绿色生命,最神奇的当然是脊梁上的房子了。那房子盖得周周正正、干干净净;远远望去,山顶上的村庄茵茵郁郁、生机盎然,全都托了脚下敦敦实实的石山的福,那山村才世代繁衍到如今。
再看,鬼斧神工般平平展展层层叠起的山体上,人们又垒砌了高高矮矮的城墙,那铁链告诉我们,这是山里的寨子,有了这陡峭的山崖上的墙遮蔽,在兵荒马乱的年月,这里的百姓就有了安全的屏障。有了这屏障,百姓就有了主心骨,心不慌,气能宁。
说石头是顶梁柱,其实还有些欠贴切。眼前的这栋石头房子,我们在山里看到的普通民宅,石头地面石头墙,石头柱子撑房梁,放上梁椽和陶瓦,就成了一家人的安乐窝,石头就是这个家庭的编外成员———顶梁柱。
再到四野走走,你还会在河道上、村庄里、溪涧之上,发现更多的石头梁柱。圆形的、菱形的柱墩,扛着上面同样石头做的桥面,弯弯的、圆圆的或者直板板的,桥面因石头而很有型。
有没有石头不做梁柱?有,你到湖北、四川、贵州去看看,那里就有用石头片当做瓦来盖房子的,这就是石头中的“偏才”了。
在大自然中承担着“主心骨”
这些用石头打基础、扛到今的王城、皇宫,都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即使在时尚的人和物如过江之鲫的今天,它的沉稳、内敛和淡定依然让我们这些他乡异客着迷。
大阪城的这块垒城巨石,据说至少有250吨重,在那个没有大货车、大吊车的年代是如何运来的?还有,它们切割得如此整齐、码放得如此规整,在那个没有电锯等现代工具的年代,是如何做到的?我们不解,所以着迷。
还有皇宫,这城墙,陡峭却曲折有致,脊梁处大条石叠加着,弯腰向内向下,稍小的石头充当墙面,远远望去,墙面就像首抑扬顿挫的歌,为何要叠成这副摸样?有人说,这是为了防守的需要,陡峭的墙易守难攻,但我们还是要问,因为墙体给我们的信息远不止这些:为什么墙缝里没有水泥,却能在风雨中挺立几百年?为什么这里的石头墙看起来如此舒服?和远处的高楼比起来,为何我们觉得这里的石头简单却更有内涵?
回来,再次面对王宫石头墙的照片,我们依稀明白了:石头是大自然的“主心骨”,搬来,垒在那里,我们也就亲近了自然了,于是就简单了、美了、时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