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近30的loser刷着屏,看见微电影里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主被女生喊“大叔”,开心得叫起来:“啊呀,我也快到被喊大叔的年龄了!”
“大叔?好像不是随便可以喊的吧?”我看看他,“你年龄倒是够了,可是心智成熟了吗?小有成绩了吗?能给人安全感吗?大叔,可是褒义词呀!”
旁边一位接下去说:“大妈呢?也不是随便可以喊的吧?”
这真是一个衍生词辈出的时代。敢情,大叔、大妈都已不只是词典上的意思啦?
即兴讨论开去,在场的朋友达成共识:大叔是褒义词,大妈是贬义词。一北方哥们想了想,道:“大妈,比咱平时说的‘事儿妈’还不堪,整个一惹是生非的主。”更有进一步的观点:凡是不琢磨事、专琢磨人,活拿不出手而专擅搬弄是非的,无论男女,都是大妈!
有位深受办公室政治困扰的朋友提示,每个单位都会出产一些大叔、大妈的,“不信你回办公室,褒义贬义一说,大伙儿就会迅速统计出具体数据来。”
那么,为啥有的单位大妈多、大叔少呢?这个……你懂的。乌烟瘴气的地方,必定盛产大妈,大妈会越来越多,大妈越多就越来事,此地就越乌烟瘴气——恶性循环。长期身陷污浊的环境,质地上佳的大叔,抵得住邪气侵袭,还是大叔;不那么硬朗的大叔呢,则可能降格为非大叔,甚或沦为大妈。
除了环境导致的退化、变异,大叔稀缺还有一大原因——
偶尔听见有记者在做拯救上海话的访谈。被采访者抱怨,年轻一代的上海人连最基本的上海话“我”都不会说了,只会发出类似于“吾”的音。我插问,果真都是不会说么?据我日常观察,有些蹉跎岁月的70后、80后上海人,眼看着90后都出道了,唯恐自己老了还没入局就要出局,只好拼命装嫩,手段之一即是突然说不来“我”而只会“吾”了。
“吾吾吾”地蹉跎着,你显得不是年轻,而是幼稚啊!幼稚,乃大叔之大忌也——心智不成长、生命没进步,想晋级大叔?没门!
在一味追捧年轻而不赞许成熟的社会里,大叔只会越来越稀缺。
物以稀为贵,大叔于是行情看涨。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