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作家王勉寄给我一套他自己选编的《王勉文集》,一共五集。其中三集为散文,第四集为“诗歌”。厚厚的一本《诗歌》集,令我大为惊讶。原来,王勉不仅有一个“散文世界”,还有一个“诗的世界”。王勉也是诗人。
每个人都会有梦想,王勉的诗歌是梦的诠释、梦的记录、梦的再现。在他的笔下,一切美好的对象都可以是梦;一切美好的期望也可以是梦。梦是他的诗歌的对象,也是他感情的寄托。“听来的风景终于走进眼睛,看到的风景依然恍惚如梦”(《过三峡》),三峡曾经是诗人的梦,但是,现实的三峡美丽如梦。“飘来一片,风的梦,多情地溶进,定格的目光里。”(《那一片宁静》)风是梦;“湖畔的柳枝悬着绿色的梦”(《孩子的世界》),柳枝是梦;“你把无数美丽的梦交给过去,你宣告你的歌是明天的晨笛;你的微笑渐成绝壁上的那朵雪莲,你说你的歌是赐给世界最甜的蜜”(《你的歌是一面旗——给一位歌星》),歌也是梦。诗人拥有的就是梦;“夜夜有做不完的梦”,始终“走不出的是梦”。诗是梦的花朵,梦的果实。
诗人的梦不仅是他的体验,更是他的信仰。那首《叩》,便是典型。“门外,一个梦,燃烧着渴望;门内,一个梦,孕育着太阳。那惊心动魄的不停敲击,是一种深沉的力量。”“门开了,两个梦,擎起一片辉煌。”“叩动出一种,永恒的信仰。”梦是一种人生坚定而崇高的理想与信仰。
相信诗人与大多数人一样,经历过多梦的岁月;梦是那样刻骨铭心,又那样富有感召力。“这是一个有雾的季节,四周都漂浮着朦胧的梦;这是一个多情的时刻,每一片空气都酿造幽馨”(《雾中》);在另一首《雾城》中,诗人写的是一个小岛,那座小岛上的山城因为雾使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就连“那月光下流出的梦,也是一片湿漉漉”的,我几乎触摸到诗人的诗也是“湿漉漉”的,当然那是一种如迷如醉的“湿漉漉”的感觉。
王勉的诗歌,不仅给读者一个梦境,更向读者传递了一种温暖的感情,表达了他的内心世界。在《我的诗》中他说,他的诗,“注进了一片深情”。他的梦想便是“愿我的诗情,悄悄地渗入广袤的田间。”他的《海岛之夜》,写的便是“澎湃的情话”;他的《苏醒》则是写春天的“温情”与“柔情”。
梦与情是诗人创作诗歌的动力,也是诗人诗歌的灵魂。诗人的诗歌中,梦是情的反映;情在梦中演绎。“大海有一个美丽的梦”,“我对大海的一片痴情”(《朋友,送你一个海螺》);漓江,就是“一条绿色的梦,闪着少女明眸中的脉脉柔情”(《我的心,泊在漓江》)。
诗人十分多情;以至于他把多情融入了他的诗句中。王勉的现代诗,多数都可以作为爱情诗来读的。《雾中》诉说的是“燃烧着的寂寞的爱情”。而《天鹅》,“我梦中飞出的天使。我渴望已久的情人”。就是一首爱情诗。《恋情》、《你我》、《寄给我》、《秋思》等等,每一首的字里行间都洋溢着诗人“纯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