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言大义的第一乐章:川上箴言,逝者如斯。
由小提琴开门见山地奏出的主题隐然带着一丝轻柔的叹息,渐渐的,这个明朗,抒情而又带着一丝哀愁的旋律变得深沉而宽广起来,一如勃拉姆斯的创作从最初的潺潺的小溪,汇流成一条去海的大河。
此时的勃拉姆斯已在他人生的晚年,看看身边,已开始不见同行多年的亲朋,这样的情景,怎会让人不悲从中来?
忧郁的乐思被延续到第二乐章,由圆号吹出的疑问句式,表现出内心的忐忑和不安。之后这个忐忑不安的、忧愁的主题一再被重现,直至整个乐章在万籁俱寂的缅怀情绪中结束。在乐章接近尾声的时候,最后这个主题甚至有了一丝葬礼的意味,作曲家在此一步一回首,流连又忘返此情此语,用情至深。人生如此感悟,令人不堪重负。
豪情依旧的第三乐章,充满了内在的力量。作曲家的热情还未涣散,梦想还在继续,他要告诉人们生命的喜悦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第四乐章是勃拉姆斯交响曲创作的终结,在此勃拉姆斯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交响曲创作中捍卫了古典主义的精神,古老的夏空舞曲更是在这里焕发了新颜。
当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
残花落在大地
静候着被白雪掩埋
寒风总是意外地来袭
吹满我忧伤归去的胸怀
勃拉姆斯在深秋的傍晚,面对着人生的夕阳落日时分,坚强而多情地歌唱着对交响曲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