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篮
在新加坡的南洋理工大学演讲,走进陌生城市的陌生会场,突然看到门旁边立了一个大花篮,那是在新加坡的广西同乡会为我送来的花篮,只因为我的简历里填写,祖籍广西平乐。
许多热带的白色兰花从花篮上垂挂下来,好像我从未感受过的那种遥远的故乡感情,一种即使未生活过,也在血液里流淌的地理感。
有位容长脸儿的南洋男子立在花篮旁,麻布白西服,一双棕色皮凉鞋,微笑。他是广西同乡会的人,“来迎一迎远道而来的同乡。你是我们家乡的骄傲。”他双手垂立着,上身微微前倾,遵守着古老的仪礼。
我伸手抚了一下南洋兰花结实的花瓣,我从未得到过这样一个花篮,好像鉴定血型般的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