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芬兰伟大的作曲家西贝柳斯诞辰150周年。英国著名指挥家巴比罗利(见图)生前为推广西贝柳斯作品不遗余力,华纳唱片公司出版的由巴比罗利指挥哈雷管弦乐团演奏的西贝柳斯交响曲全集和管弦乐作品集,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巴比罗利1924年创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室内乐团,他第一次指挥西贝柳斯是什么时候已无法考证,可能是指挥他自己的室内乐团演出《忧伤圆舞曲》。在1932—1933年苏格兰管弦乐团音乐季,巴比罗利成为该团指挥之前,他就指挥了西贝柳斯的《第二交响曲》(它后来成了巴比罗利的拿手曲目之一)。他在该团工作的1933—1936年间,又为自己的保留曲目增加了西贝柳斯的第五和第七交响曲。当时英国听众对西贝柳斯的作品并不熟悉,因此,巴比罗利致力于传播西贝柳斯的音乐,足见他的眼光和勇气。
1936年秋天,巴比罗利到达纽约的第一个月,即他接替托斯卡尼尼担任纽约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之前,便指挥了西贝柳斯的小提琴协奏曲,小提琴大师雅沙·海菲茨担任独奏。之后,西贝柳斯的第一、第二、第三和第五交响曲都出现在了巴比罗利与纽约爱乐乐团的节目单中。他还录制了《第二交响曲》78转唱片,通过芬兰驻纽约的大使馆送给了西贝柳斯。不久,巴比罗利收到了作曲家写给他的感谢信,“阁下忠诚的崇拜者”——西贝柳斯在信中表示,他感到了比快乐更多的东西——因为,他知道他的作品是“在您大师般的手中”。
1943年,巴比罗利回到英国执掌哈雷管弦乐团,很快,他就指挥该团演奏西贝柳斯的《第二交响曲》,震撼了曼彻斯特的听众。那些战时演出在郊外的电影院里举行,因为乐团在城市中心的家——自由贸易会堂,被纳粹空军炸毁了。在1944—1945年音乐季,巴比罗利又指挥了西贝柳斯的七部交响曲。1948年,他指挥哈雷管弦乐团在爱丁堡艺术节演出了西贝柳斯的《第五交响曲》。老资格的评论家欧内斯特·纽曼二十多年没听巴比罗利的音乐会了,他评论道:“他已成为进入国际前列的指挥家,他让哈雷管弦乐团像一件格外灵敏和亮丽的乐器呈现出来,当然西贝柳斯,我还未曾听过如此光芒闪耀令人信服的演出……”
1949—1950年的哈雷管弦乐团音乐季,巴比罗利重演了西贝柳斯作品,指挥了第三、第四和第五交响曲。
西贝柳斯在芬兰人尽皆知,巴比罗利为哈雷管弦乐团在赫尔辛基演出西贝柳斯第二、第五交响曲获得的成功感到激动。他喜欢详细阐述他和乐团在演出西贝柳斯作品中学到的东西:“《第二交响曲》像《第一交响曲》,都很富有修饰的效果。第三我称之为过渡性的交响曲,技巧和精神都是变化的。《第四交响曲》末乐章让我们走向了一个新的西贝柳斯,他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你在风格上得有改变。你必须修正演奏弓法。你必须创造出完全不同的音响。从第一到第七,随着演奏这些交响曲的不断进步,你进入了这样的一条路。我想,这些,就是为什么能在赫尔辛基获得赞誉。很显然,我的乐手们体现了西贝柳斯的风格,或者说,西贝柳斯风格就在他们的指尖上。”
1970年5月3日,巴比罗利在曼彻斯特指挥了最后一场音乐会,节目单上包括西贝柳斯的《第六交响曲》;他最后的这个西贝柳斯录音很快就制作好了,此时离他去世只有两个月。
西贝柳斯说过:“指挥是音乐表演过程中责任最重大的人,高质量的演出可以纯洁大众对音乐的理解。”他在演绎和推广西贝柳斯作品上付出的心血,实践了自己的这一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