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后,目睹纳达尔在罗兰·加洛斯的“十全十美”。他后退的发际线,他眼角发散开去深深的纹路,他不再饱满的苹果肌……他的某些神态甚至透出了沧桑感。
12年,没有变化的,是他眼神中的渴望,对比赛的执着,对胜利的渴望。曾经,这种渴望有些叫人说不上滋味的沉重。
念书时,我们更欣赏的总是那些平时不怎么用功,但考试却总能高人一等的学生。到了球场上,费德勒的飘逸与纳达尔的蛮勇又是鲜明的对比。我们往往容易对前者更抱有好感。甚至连着装,最高级的时尚,也从不是盛装款款,而是“毫不费劲的时髦”。在许多场合,许多领域,人们对“用力过猛”是忌讳的,并很难产生好感。
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纳豆的印象一直都是“用力过猛”。但千山万水,经年累月,才发现这是常人最难持久的信仰。你会累,所以你会放弃。你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你又打算放弃。当你赢得太多荣誉和奖金,你大概又觉得漫无目标还是要放弃。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对自己更宽容,更好过,或者说,我们习惯放过自己。但在一个早已无需证明自己的天王巨星身上,我们却发现了从未被放弃的信念。这也是体育于冠军与金牌之上,最直指人心的内涵。
比起十冠王本身,更让我们铭记的,该是纳达尔从不曾丢失丝毫的勇气。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最好的态度,不过如此吧。华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