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读小学的儿子问我“小时候听什么歌”,我不禁一愣,耳畔又传来一首熟悉的老歌:“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白云越过那山岗努力在寻找它的家,小雨敲醒梦中的睡荷展开微笑的脸庞,我把青春做个风筝往天上爬。贝壳爬上沙滩看一看世界有多么大,毛毛虫期待着明天有一双美丽的翅膀。小河躺在森林的怀抱唱着春天写的歌,我把岁月慢慢编织一幅画……”1991年,这首《蝴蝶飞呀》一经问世就风靡了华语乐坛,成为80后一代人的青春记忆,那时我小学还没毕业。20多年过去,重温这首经典的曲目,不但仍然深受感染,更对当下流行音乐、特别是面向青少年的流行音乐创作有了更多的思索。
海风、白云、小雨、睡荷,沙滩上的贝壳,森林里的小河,期待明天的毛毛虫……洗练的文字,却饱含丰富的意象元素,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透着清新和朝气,饱蘸了年轻的思绪和对未来的期许。
一首流行音乐作品,除了朗朗上口的旋律、通俗易懂的歌词,应该如何体现它的艺术价值、坚守它的艺术品位和格调?作为文艺创作的一种重要形式,流行音乐在创作中一定要坚持“真”和“美”:真,就是要有真诚对待生活的态度、真实体悟人生的底蕴、在经历了人生种种之后砥砺前行的“真意”;美,就是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激励人、鼓舞人、感染人。唯有“真”和“美”,才可能创作出影响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经典之作。这应该是文艺创作者们必须始终牢记的。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让我们在片面追求流行和发行量的过程中,往往就迷失了创作时应有的艺术坚守。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流行歌曲吸引着新时期的年轻人,但从词曲的艺术性上来说,像《蝴蝶飞呀》这类的作品比较少,有的甚至给青少年带来了功利主义的错误引导,比如有首描写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宠爱》这样唱道:“其实我有一个好的想法准备打算,留到十年以后再跟你说,给你买最大的房子、最酷的汽车……”显然,这样的歌词对于青少年树立正确的爱情观、价值观都是无益的。
在当前这样一个国力空前强大的崭新时代,我们需要更多的能沉心静气、体验生活、尊重艺术的流行音乐创作者,带着真诚和热爱,放飞激励青春、经典永恒、无愧于时代又充满力量的艺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