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贵州龙场,王阳明悟道的地方。
龙岗气息清爽,是个小山。进山洞,前面是开悟后讲学的地方。再进去,是居住之处,较干燥。有一个仅容一人爬进的洞口,钻进去是个小石窟,与墓室无二,漆黑、压抑、潮湿、孤寂。这石窟应该就是所说的石棺,王阳明的悟道之处。进去独坐良久,宛如进坟,如痴如醉。
心中自问:在这样的生存环境,我能坚持多久?贵州明代多为丛莽之地,环境艰苦,也只有贤哲能处此,能悟道。孔子流浪列国,还有弟子追随,王阳明孤身在此,艰难不亚于前人。这样的处境,没有摧垮王阳明,反而因此悟道,可见王阳明精神力量和心志的强大,这也印证了孟子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话。在石头的包围中,想到,一个人真正开悟是很难的。人的开悟和求道,非逆境和苦难,非竭尽心力和意志,绝不可得。推而言之,人类的真知灼见常常是苦难结出的果实。“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有误也。”求索,外求于人求于物不可得,唯有内求以渡己,持续不断地思索、探求、检验,才是悟道的真径。置之死地而后生,艰苦的生存环境,是消磨常人的沼泽,也是触发王阳明厚积而发的契机。
怎样激发自己的内心,使其强大,龙场一行,好像隐约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