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先秦氛围

　　戏曲舞台上关于孔子的作品极少，对于昆曲来说，《孔子之入卫铭》更是第一台“孔子戏”。该剧由与北方昆曲剧院合作多次的著名导演曹其敬和徐春兰分别担任总导演和导演，两位女导演此前已与北昆合作打造了《红楼梦》《董小宛》以及新版《牡丹亭》等多部昆曲作品。曾与北昆多次合作的中戏舞美设计师刘杏林担任该剧舞美设计，整个舞台以蓝灰色为基调，显得简洁、空灵，除了必要的桌椅之外几乎空无一物。而在音乐上更是追求古朴，为了更好地营造先秦时期的宫廷氛围，在配器上只用吹管、弹拨与打击乐器，舍弃了那个时代并未出现的拉弦乐器。剧中除了使用传统昆曲中的笛、箫等乐器外，还加入了富有当时时代气息的编钟、管钟、编磬、云锣等乐器，几个大架子放在乐池中极为醒目。而打击乐的运用亦明显较传统昆曲更多，不过在演唱时伴以大鼓，似与“水磨腔”的韵味有些不搭。

　　故事并不复杂

　　《孔子之入卫铭》的故事并不复杂，孔子入卫，适逢卫公父子失和，两人都想借孔子之力除去对方，孔子奋力破解此局，先破公子蒯聩借刀杀父之局，又阻止卫公杀子，最终卫公将公子蒯聩流放。若故事至此结束，倒可以说是孔子之胜利、儒学之胜利，可是作者又加了一个尾声，16年后，孔子遇到卫国大夫弥子瑕，说起当年往事时称：“离卫之后，孔丘不容于宋、见逐于郑、困于陈蔡、兴叹吴楚，行走列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思想起来，唯在卫之时，小有所为。”然而就在此时，传来蒯聩引贼入室，已破卫都的消息，卫公外逃，南后殒命，朝野上下骨积如山、血流成河，弥子瑕愤而言道：“敢问夫子，当年若杀蒯聩，何来今日之祸？”

　　罗周表示：“乍一看，孔子在卫的努力，全然失败了！换言之，600余字的尾声，将之前万余字的‘宣仁讲义’一笔抹倒。我这么写，因为‘正义必胜’并非剧本想表达的主题，更不是孔子真实的命运。孔子之伟大，不在于他秉持的学说被广泛接受、推行，而恰恰在于那是令人‘高山仰止，心向往之’的所在，甚至是个难以抵达的所在。”

　　担任该剧主演的袁国良说，演《孔子之入卫铭》是一种尝试，以往有“孔不入戏”的说法，这个戏演员演得非常吃力，从序幕到尾声，几乎一直在台上，整台戏两个半小时，三十几段唱，很不容易，对演员来说是一种锻炼。　　本报记者 王剑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