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轻声说,我已准备就绪,“时间”便欣然走来,在浓酽的黑暗中,剜出一个精致的核,游人纷纷注目,他们用一片真心,在核中注入红红的欢喜,也注入流年梦影,依稀往事。
核渐渐圆满为小镇,但核上的沟壑还在,它们便是清清亮亮的流水,幽幽长长的麻石子路。我们在镇上轻盈游走,横走竖走,拾掇些文化碎锦;斜走直走,与野老谈古论今。
也许有人会说,古镇的生活太寂寞了,是的,天天生活在弄堂和水巷中,的确寂寞,但寂寞得滋味醇厚。在红尘繁华之地待久了,才会觉得寂寞的好。何况,精神自由,何言寂寞?你听,船娘的清唱,能将星空一直抬升到梦幻的高度。“雍容”环绕水巷,“温柔”触摸万物。酒幌上,波心里,荡漾甜甜的风的酒窝,水的酒窝……
曾经,个别不安分的“灯笼”驾扁舟远走他乡,但两岸的生活是如此闲适,以致忘记了按时守望小舟的归期。石板缝里的青草在微暗中絮语:雕花的镇石压角的墨宝,需要等候梦的反刍,才会像对陈年时光的念想一样,变得长久,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