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于中国“First Lady(第一夫人)”访韩时的造型的评论,提醒了我们一件事,穿着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
韩国女总统朴槿惠曾以“绝望锻炼了我”作为自传书名,这位独身主义又做派强势的女总统或许没有料到,自己会受穿衣打扮磨炼。但这种比红毯造型更为高端的巅峰会面,对女总统而言,并不简单。因为红毯秀可以天马行空花样百变,而前者只能在符合庄重的标准下,小心翼翼。任何关于品牌、颜色、款式都会被解读出无限涵义,这已经不是一场关于配色和搭配的游戏,而是将一国文化传承和家世生平志趣都穿着在身的精妙实验。
在这场名为第一夫人成为时尚偶像的实验中,一方面,时尚正以润物于无声的影响力为政治注入更多柔和色彩,而另一方面,所有关于裙长、印花、盘扣、襟花、渐变色的关注远远胜于当事人本身。人们在津津乐道双方在穿着上的高下时,忘记了女总统的第一要务并不是在形象上。
当然,关于时尚外交的故事亦是周而复始。比如米歇尔·奥巴马对印度裔设计师Naeem Khan和华裔设计师Jason Wu的推崇未尝不是得益于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做派的启发。又比如泰国总理英拉·西那瓦身上多变的套装总是植根着权力套装(Power suit)的借力,这位美女总理总是担心别人忽视她的施政实力而摒弃了过于女性化的着装,成为套裙的坚实拥趸。
相较于西方的政治传统,亚洲的第一夫人们曾经一度被定为在距离丈夫三步之外亦步亦趋。所以,如今点滴的改变也显得格外动人。在日本安倍内阁支持率一路下滑的危机情况下,首相夫人安倍昭惠以都会职业女性的干练形象定位为丈夫拉回不少支持率,她开设了日本历史上第一个“First Lady”博客,名为“微笑对话”(Smile talk),大方宣布自己当过DJ,开过居酒屋,并自称是裴勇俊和朴龙河的粉丝。这些听上去非常不优雅的爱好却成为吸粉的秘密武器,不高明,但有效。
早在魏晋那个爱好美貌的年代,姿容几乎就是软实力——新会蒲葵和掷果盈车便与谢安的名士风流并列为一种美谈。这种从古至今的,群众对于名人外表的关注,对朴槿惠来说是另一种“锻炼”。不过,尽管大多数人一开始会喜欢显而易见的那个你,人格魅力的价值仍是无可估算,这也是朴槿惠的民众支持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是这位女总统于政坛的“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