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5时,当城市里的人们还嗅着迎财神的爆竹味沉浸在梦乡里的时候,洋山港气象站探测科副科长沈其艳已准时站到了洋山港气象站门口的平台上,眺望海上浮标目测今天的能见度,并把观测记录数据传输回上海中心气象台。
这是她从1月21日起这轮值班的最后一项任务。今天白天,她才汇合在同一气象站工作的丈夫费燕军回南汇给亲友拜年。她说,作为老站员,已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在山上过的年。
不能有0.0的观测误差
洋山港气象站位于小洋山岛,就在洋山港区入口边的一座80多米高的小山上。气象站的生活特别枯燥和寂寞。“这儿只见山不见人。”最近的生活区和气象站“隔海相望”。虽然,去年站里设施翻修,生活环境有了明显的改善,但是附近没有商店、没有菜场、没有医院、没有娱乐场所,站员每次下山回南汇要走上40多分钟前往港区中心唯一的车站乘车,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得在上山时带上。
沈其艳在这里已经工作了14年,和丈夫费燕军是同事。“站里只有5个站员。作为老站员,几乎每年我都会在站里过年。”沈其艳说,由于交通不便,气象站的值班一般每10天一轮,通常由两位站员搭档轮流观测和处理数据。“每天的交接班时间是傍晚6时,一上就是24小时。工作时看上去很‘闲’,每天只要进行三次主要观测,分别在早晨8时,下午2时和晚上8时,以及清晨5时的一次能见度目测。但每个数据都要求不能有0.0的误差。比如,天空确实飘了几点小雨,但雨量太小无法在雨量计上显示出来,就得记录下‘降水量0.0毫米’,否则就是失误。” (下转A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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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天气是家常便饭
沈其艳说,三个观测时间是国家统一的,观测下来的气象数据不仅是为了天气预报需要,也是为了长期的气候研究提供依据,因此,观测时间不能有一点偏差。
在观测点遇到恶劣天气,对于工作人员来说是家常便饭。记者翻开沈其艳的记录本发现,在洋山港气象站,每年平均有60天会出现大风,有59天会出现大雾;2005年“麦莎”台风路经时站里的风速超过了13级,而最严重的一次飚线风速甚至超过了每秒57米。“夏季观测遇到滚地雷是常有的事,去年8月一次打雷火球就窜进了屋里。”
“每次风大了、起雾了,我们会第一时间提供实测数据给港区,并根据海洋台的预报提供最及时的服务。”去年“梅花”台风来袭时,为了保证港区的港务安全,沈其艳和同事每小时一次去观测点加密观测。为了不被风吹跑,每次观测都是两个人用绳子栓着上坡,持续了整整两天一夜。
曾经是一名渔家小丫头
1997年,为了配合洋山深水港的筹建和论证,洋山港气象站就建在了小渔村里。2005年,洋山港站被正式列入国家观测站,才搬迁到现在的小山上。当时,沈其艳是一名19岁的渔家女,被破例招进气象站工作。“刚开始,我对气象一点也不了解,还曾迷信地认为打雷是雷公发怒。为了业务上手,开始是跟着老站长学,后来就每晚自己琢磨气象书籍。只要市区有培训,哪怕来回赶上五六个小时也会去参加。”现在,她已连续多年“百班无错情”,还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依靠目测就能说出大概的风速、能见度等基本的气象数据。
夫妻双双献身气象工作
沈其艳的丈夫费燕军一身黝黑的皮肤。和沈其艳这个“老”站员相比,他两年前才加入洋山港气象站,如今是海上气象站的巡检能手。“在东海海域,共有13个海岛自动站。许多自动站设在浮标上,需要每月维护。”一有故障,小费就得出发,通常是乘船到附近的岛,再租条小船靠近直径只有3米多的浮标爬上去检修。
沈其艳和丈夫已经好多年没在家过年。今年春节,他们把女儿也带到了站里。“虽然在山上过年也比较冷清,但关键是一家三口在一起了。”
沈其艳说,其实站里每个站员都有故事。今年和沈其艳全家一起留在站里过年的潘丹刚从学校毕业两年,而老观测员蒋杏娣则放弃了晚年安逸的生活来站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