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人饮食嗜辣出了名,有一普遍的说法是与湖南的地理、气候等有关。然而,地理、气候相近的湖北人、江西人吃辣椒就没有湖南人这么狠、这么霸。
我岳父是湘人,年近八十,以前也能食辣,近几年身体病变不能食辣。每次我们去宾馆酒店就餐,都郑重其事地向厨房声明搞几个菜不放辣椒,但每次厨师都不听招呼,硬是要往菜里放辣椒,为此我们时常被弄得不开心。事后我想,我们跟厨师并无过节,为什么他们硬要这么做呢?坐而悟之,我觉得厨师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习惯使然,二是没有辣椒厨师几乎不会做菜。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烹制纯蔬菜外,做绝大多数菜是要搭配辣椒的。火锅中,除清淡类的外,其他几乎都要往里面放辣椒,有时光放新鲜辣椒还不痛快,还要同时放些干辣椒皮子;炒荤菜几乎都配以辣椒,著名的菜肴有辣椒炒肉、野山椒牛肉等;还有辣椒单吃,如蒸辣椒、把辣椒放在擂钵里捣碎做成的擂辣椒、用煤火把新鲜辣椒烧皱去其薄皮做成的烧辣椒等。总之,除个别菜外,即使不往菜里面放新鲜辣椒,也要放点干辣椒皮子。
湘菜为什么少不了辣椒?我觉得一是绝大多数湖南人已习惯了嗜辣的口味,二是不论是青辣椒还是红辣椒都有配菜的作用与效果。人们说到美时常说“红花还需绿叶扶”,于湘菜而言,辣椒就是配花的绿叶,如果把荤食材比作红花,辣椒就是无处不在的绿叶,口味加美感成就了辣椒在湘菜中的地位,在湘菜中,辣椒几乎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所以有人富有哲理地比喻:辣椒,是湘菜的灵魂。
当然,我个人认为嗜辣是绝大多数湖南人的口味,但嗜辣也仅是口味而已。至于“不吃辣椒不革命”之说,只是伟人茶余饭后的调侃而已。否则我们起码有两件事不好解释,一是湖南、四川、贵州以外不嗜辣的区域就无革命者了?二是曾国藩领导的湘军在前期与太平天国作战中怎么会赢少输多、屡败屡战?哈哈,嗜辣与政治无关,口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