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路过乡间,见有人在小河边钓虾,即凑前观望。“噢,好肥的虾啊!”望着网兜里蹦跳的大虾,我不由得感叹。这也勾起了我在无锡鼋头渚钓虾的记忆,那情那趣仍历历在目。
那是1985年初秋的事。我们在无锡休养,有名的鼋头渚公园就在近旁。公园傍太湖而建,园内园外荷塘连片。傍晚,小鱼、河虾浮上水面,觅食游弋,众多水鸟飞来觅食,也引来不少乡邻钓虾。夕阳下的太湖边,映现出一派人、鸟、自然和谐的江南美景。
一日傍晚散步,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正在钓虾,便前往观看。荷塘紧邻太湖,有流水与湖相连。放眼池塘,流水清澈,水草丰腴,一个个小手指粗的河虾在面前游弋。男童右手持尺长小竿,端系尺余细线,与一只用大头针做的小钩相连;左手持米长小竿抄兜。只见他不时调整一下钩上的蚯蚓,将其垂放在水里,河虾像得到“召集令”一般,都慢悠悠地游拢过来。正当大钳抓住钓饵,要大快朵颐之时,孩童轻提钓竿,左手抄兜一接,大虾便成了他的囊中物。如此往返,不一会儿就收益颇丰。
钓的有劲,看的兴起,男孩竿无虚发的钓技,激发了我亲自尝试的兴趣。在我要求下,他教起我如何钓虾。
鲜活的河虾在我面前的水草中游弋,看似伸手可得,可是调整好蚯蚓下了钩,不知怎的,河虾却都避而远之,就是不来吃饵。小师傅告诉我:下钩要轻,在离虾五六厘米前方下钩,缓慢靠近河虾。
“来了,来了!”经过几次试验,一只大虾向我的钓饵游来,我暗自高兴。只见河虾大钳一闪,抓住了钓饵,我迅速提起钓竿,嗨,可惜啊,大虾刚提出水面,抄兜尚没到位,大虾就放弃到手的美餐,逃之夭夭了。“可惜,可惜,真可惜啊!”我懊恼了好一阵。
一连数次失败后,在小师傅的指导下,我终于揣摩出提钩一刹那的要诀:抬腕轻提,抄兜到位,百发百中。
天渐渐地黑了,河虾沉到水中看不见了,我买下了男童的河虾。煮熟食之,其味别样的鲜美,这其中可有我亲自钓上的“战利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