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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澜传
董 煜
  董 煜

  26.亲自带队走上街头游行

  6月和7月,司徒雷登两次写信赞赏学生的南下之举,并为燕大学生不分国籍和种族的联合行动感到自豪。9月,他应邀在纽约的美中关系讨论会上作了演讲,热烈赞扬中国民族运动的兴起,进一步建议美国政府,为了发展和中国人民持久而广泛的友谊,防止相互敌视态度的发展,美国应主动放弃不平等条约所规定的一切特权。

  1926年,由于军阀战争,大沽口岸被封锁,西方列强以此为借口实行武力干涉,日本军舰率先开炮,激起民众强烈不满,3月18日,学生们在段祺瑞政府门口示威请愿,燕大学生也积极参加了这次爱国运动,谁知遭到卫队枪击,酿成了“三一八”惨案,燕大女生魏士毅也在游行时蒙难,时年22岁。

  因为美国政府也是主张进行军事干涉者之一,所以引起了司徒雷登极大的忧虑和不满,他聚集了在北京的教会学校及教会首领,组成请愿团,自任团长,联合向美国驻华公使马克谟递交备忘录和正式抗议书,要求他设法阻止美国政府参与武装干涉中国。司徒雷登还将备忘录送交当地媒体发表,希望以此借助公众舆论的力量帮助中国。为此,司徒雷登受到美国军界、商界的攻击,把他视为反对美国政府政策的叛徒。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司徒雷登便派人领回魏士毅的遗体,举行了全校师生参加的追悼会,并竖碑纪念,这在当时的政治形势下,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燕大有130名学生参加了南下请愿团,燕大校方公开支持学生的行动,决定停课一周举行“爱国行动周运动”,司徒雷登还亲自带领数百名燕大师生走上街头游行。一个高个子外国人,在学生队伍中领头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景象,一时成为当时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以后,他又顶住日军和华北傀儡政府的压力,收留了许多东北流亡学生,这些学生大多是抗日积极分子,张兆麟、黄华等学生运动的领导人,都是那时进入燕大的。

  1934年,司徒雷登正在美国出差,突然接到学校发来的急电,请他火速返校。那时,燕京大学的方方面面早已走上正轨,虽然司徒雷登习惯事必躬亲,会为大事小情操心,但总的来说,很少会发生必须司徒雷登亲自出面处理的大事,所以学校的急电让司徒雷登十分担心。

  原来,因为南京政府抗日不力,燕大学生再一次参加了敦促政府积极抗日的南下请愿团,一些留校的燕大学生同时宣布罢课。在燕京大学的教师中间,正常的教学秩序被认为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现在一些学生趁校长离校出差之际宣布罢课,自然会遭到一些教师们的不满,特别是外籍教授,更是强烈反对。双方对峙相持不下,矛盾尖锐一触即发,所以留校主持工作的校方管理层只得速速请司徒雷登回来灭火。

  司徒雷登返校当日便立即宣布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外籍教授们松了一口气,以为作为一名校长是绝对不会允许罢课的,司徒雷登一定会站在他们一边。学生们也有点泄气,觉得校长毕竟是外国人,胳膊肘不会往外弯,不料,司徒雷登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在上海下船,一登岸首先问来接我的人,燕京的学生可来南京请愿了么。我听到的答复是,燕京的大部分学生都来了,我听了之后才放下心来。如果这次燕京学生没有参加请愿,那说明我办教育几十年完全失败了!”这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表白,赢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

  一场风波烟消云散,次日,留校的学生照常上课,师生间的敌对情绪化为无形。为了方便南下学生补上所缺的课程,司徒雷登甚至把当年的秋季考试推迟到来年春季。

  1935年,中国华北的大片土地遭到日本铁蹄的践踏,日本军队已在丰台火车站安营扎寨做好了攻占北京的准备。日寇的侵略行径激起了北京各大学校学生的强烈愤慨,从而引发了著名的“一二·九”运动,而燕京大学则成为“一二·九”运动的策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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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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