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课程
“我们的队伍更年轻了。”援藏工作队队长、日喀则市教育局副局长、日喀则市上海实验学校校长傅欣说,2016年6月进藏的第一批教师平均年龄36.5岁,今年第三批的平均年龄是33.5岁,90后有好几位,其中最小一位老师是1994年出生的,工作才一年。
已留任三届的傅欣说,上海市“组团式”教育援藏对口支援日喀则市上海实验学校,是自治区唯一一所十二年一贯制学校,上海教师的工作包括管理岗位、教学岗位、德育岗位、师训岗位等,还要兼顾做一些教育公益项目。依据工作方案,上海教师规划了建设“七彩课程”,即“身心健康”课程、“习惯养成”课程、“情感体验”课程、“兴趣发展”课程、“认知提升”课程、“品德培养”课程和“理想规划”课程。
上外尚阳外国语学校葛亮老师在援藏期间编写了《给藏地汉语教师的教学建议》,有11万字,写的是他对汉语教学的体会。“汉字是象形文字,教汉字当然也要形象。比如‘藏’字,我就编了首儿歌:‘一个大臣,手拿两把刀,躲在草堆下。’这样,孩子们就一下子记住了。”他说。
难舍孩子
虽说是第三批,但不少还是“老人马”,他们跟着队长傅欣几番上高原,大家把继续援藏比喻为是在“续留雪域的玉兰芳香”。
卫琪,洋泾中学南校校务主任,援藏一年后又申请继续留藏。他说:“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每一个人都去付出,那么援藏的工作就一定能大获成功。”女儿对他说:“老爸,你是个勇敢的人,我支持你。我已是大学生了,有能力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妈妈和爷爷奶奶,你放心!”
郁龙,普陀区教育学院教研员,5岁的儿子时常要上医院看病,妻子是一名高中教师,工作很繁忙还要照顾家庭和双亲老人。一年援藏临近结束前,校领导对他说,这一年学校信息化建设起步很大,如果再派一个新教师来接手,或许又会有一个较长的熟悉过程甚至还会走弯路。正是这次谈话,让他立即决定延长在日喀则的工作。
钟颖杰,上师大附属第二实验学校数学教师、心理教师。他说:“舍不得教了一年的学生,看着他们期盼我留下的眼神,我就想必须再留一年。”除了上课,他还为学校编写了《七年级下册每课一练》《八年级下册每课一练》,希望将初中学段剩余的四册每课一练都编写完。
王池国,松江区新桥中学数学教师,在日喀则任教初二年级。他说:“很多孩子在学习数学时,原先采用的方法不是理解而是死记硬背,于是,我在课堂上通过风趣幽默的语言努力让学生理解数学,努力转变他们的学习方式。开学后,他们要升入初三了,这一年值得期待,我很想看到自己的努力能结出丰硕的果实。正是抱着这个想法,我也留了下来。”
上海阿爸
“40位援藏老师就是40个上海阿爸。”傅欣说,每个援藏教师都有过当“上海阿爸”的经历,这可以说是上海教育援藏的一大“特色”了。
学校的小学部里有100多个孩子来自日喀则市第二福利院,工作队来到福利院,分年级、分学科辅导孩子学习,帮助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原先,这些从福利院来的孩子学业基础极其薄弱,但今年有9名学生升入内地西藏班,其中两名学生来自福利院。可见,昔日这些没爸没妈的孩子,在进入学校后的进步是巨大的,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改变了整个人生啊。
从第一批教育援藏伊始,上海教师就主动上门与日喀则市民政局、市第一福利院、第二福利院联系,拟定了由援藏老师和当地老师携手助推福利院孩子成长的“雪鹰行动”。援藏教师利用周六时间到福利院开设公益课堂,发展孩子们的兴趣特长;组织教师与福利院孩子结对,为孩子们买冬衣、送文具,带孩子们看电影、陪孩子们过节。傅欣说,上海老师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泡在福利院里,出自孩子们口中的一声声“上海阿爸”,就是对每个援藏教师最好的回报。
首席记者 王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