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光,浦东基本浪向侪是一派田园风光。到处侪是绿油油个农田,里向还有纵横交错个沟渠和小河浜。有一天,我搭仔几个胆子大个小玩伴互相约好去摸螺蛳。
拿好准备盛放螺蛳个一只小篮头,笃悠悠走到屋里向附近个小河浜边。搿条河浜水勿深,只有齐膝深,我卷起裤脚管,赤脚走进水里向,用双手辣水底里来来回回慢慢摸。摸了一段辰光,数了数篮头里个螺蛳,勿满廿只,勿够装满一盆菜,心里向难免有眼失望,总想辣菜场里向邪气多个大大小小螺蛳,勿晓得伊拉究竟是用啥办法弄来嗰。后来又去了附近其他几条河浜,虽然收获有多有少,但是相差勿多。慢慢交,我有了一点想法,或许是因为小河浜个水面比较宽,螺蛳活动范围就比较大,相对密度就小,摸起来也就比较困难。想到搿搭,我就搭其他小朋友商量,到农田个沟渠里摸摸看,大家一致同意。
说去就去,阿拉几个人一道“转移阵地”。一歇歇,一条小水沟出现了眼门前,里向水勿多草勿少,我心里有点怀疑,搿搭会有螺蛳口伐?勿管哪能,来了就摸摸看。呒没想到,稍微摸了两把,就捞上来十几只。我搭仔几个小伙伴侪兴奋起来,马上每人寻一段水沟,分头行动。等回去个辰光,大家个篮头里基本浪侪装满了,我个篮头里还有几只顺便捉到个蟛蜞。
回到屋里向,爷娘看到我手里装满螺蛳个篮头大惊失色,拿我狠狠交训了一顿,禁止我再到河浜边浪去白相。好在训归训,总算呒没吃生活。最后,搿点摸到个螺蛳侪成了老爸个下酒菜,我也沾光尝到了自家个“劳动果实”。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还经常会记起搿桩事体,并为当时勿懂事体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