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瑞先生的创作室称听雨楼,坐落在北京繁华的京广大厦后院,一座独立的五层小楼。本月我参加了王先生七十大寿,真是“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在“步步高”乐曲下,王永瑞身穿红色的中式对襟外衣,碰杯多年陈酿茅台原浆后,他红光满面频频起身,双手抱拳不断致回礼,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回顾他的绘画人生,艺术生涯,不由令人肃然起敬。
改革开放不久,王先生1987年就在日本新泻成功举办了个人国画展,大获好评受到瞩目。1989年又在中国画研究院举办四名家联展;2010年在海南博鳌《书画名家展》大受好评。他的画浑厚质朴,笔墨淋漓酣畅,绘画和书法中都囊括了丰富内涵。他从不摆书画家大架子,而常常深入到生活中去,对山水花草体察入微观察揣摩。
当然,他也常常与各类艺术家、画家切磋技艺和创作体会,极善于将自己的人生感悟,对人民、对祖国河山无限热爱之情,融于自己的笔毫之中。他的题句、命题更是发人深省耐人寻味,尤其他笔下的各种鱼虫花草,常常被人格化,真是神哉,妙哉!他时时呼吁鱼和水的环保,曾创作了“拿鱼说事”系列作品。
他为我画的六尺巨鲤,那大鱼跃出水面,题名为《鸿运当头》让你真切感受到一种力量,一种精神。深信“此鱼一定能跃过龙门!”勤奋搏击终将改变命运改变环境,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王先生笔下的鱼,大有漫画大师华君武幽默之风采;他的辛辣题写,讽刺不良作风屡屡见于画端。如题嘎鱼“莫嗔嘎鱼又尖又滑,只缘水族弱肉强食”。题水污鱼上岸“适者生存学两栖”。题名多春鱼“都是多情惹的祸”。
他现在常对人说“鱼越画对鱼的认识越深刻”。有时,“我心中想什么鱼,就画出什么鱼来。怎么我也变成‘万总’笔下的又一个画鱼‘专家’了呢!”
王永瑞从小就接触鱼,爱上了鱼,他曾说“鱼与生活密不可分”。你看看远古时代,哪里有江河湖泊,甚至哪里有水,哪里就会有鱼。在云南山中常年不见阳光,几公里长的暗河中还有“盲鱼”生存着呢!不论古代还是当今,以捕鱼和钓鱼为生的民族确实数不胜数,许多少数民族,都以鱼作祈福的图腾。还有更古的岩画和陶器一出现,上面就有鱼图形和水波的图案。现在的很多绘画和日常生活用品上都有鱼的各种图案,就是宾馆也有专门以鱼文化装饰的;“在广州我住的一家五星级宾馆,随处可见鱼饰文化。”
永瑞少年时在鱼塘、小河也垂钓,虽渔具不佳,技术不高,但是偶尔钓上一尾鲫瓜,二条泥鳅等小品也欣喜若狂。现在条件好了,他说:“钓不上鱼,我去河边湖畔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岸边垂柳,红花绿草以及水中各种动植物,我眼中这一切都是我写生的老师呀!少年儿时我家在农村,一下大雨小河就泛滥起来,渠里沟里有水就有鱼,那时生态环境好,从来不知什么化工污染。我就只穿个小裤衩下水摸鱼,手一出就抓住一尾,弄得我浑身上下都是泥,抓鱼的伙伴们互看看小鬼模样,又互相打起水仗来。十几岁时,三年困难时期,我就闯关东在嫩江的太康县他拉哈乡的江边,每天担五十斤鱼走十五里路,到一个农场卖掉,能挣五元钱然后交学费学画。那时是苦了点,也真学会了战胜困难的本事也强健了体质,我一个穷孩子算也有了出息。”古人常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看他在这有滋有味的小康日子里,活到百岁也不算稀奇了!
这正如永瑞诗中言道:人道七十智近午,桧生千年态方奇。永瑞先生悠然挥笔画鱼如鱼得水,看那投入和自如的神态,他仿佛也成了在人生海洋里畅游的一条锦鲤,屡之击水跃过人世间多少“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