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人问起,到了马年越发这样了:你生肖属马?姓马怎么就属马了呢?因为马这个生肖讨人喜欢,所以马这一个姓,在马年也多了些乐趣,常常是被朋友当做辞旧迎新的“吉祥物”。尤其是今年流行“马上体”,诸如“马上有钱”、“马上有房”、“马上有对象”,我的名字中恰恰有“马上”的谐音,甚至还可以“马上弄”,我这一匹老马,也真是一直被朋友们“马上”着,既是被友善地当做新年的茶品,也是一再被祝福:马年你这一匹红马,真是红。
别误会,红马不是我,只是我拥有的一幅画“红马”(见左图),著名油画家王达麟的作品。以前也见过不少画中马,风格迥异,色彩不同。从一个完全外行的角度看,我以为,马和画家之间需要有、也必须有一种灵性上的互动,因为马是最传神的动物,最有审美价值,马的线条,眼神,静态,奔跑,从小马驹到骏马,乃至老骥伏枥,实在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喜欢画中马,不是一朝一夕,且不需要理由,尤其是对一个姓马的人来说。但是当我看到这一匹红马的时候,真是“啊哟”一声。肯定不是我的少见,因为一旁的杨柏伟也同样“啊哟”了一声,两个人瞬间都“弹眼落睛”。如果说红鬃马红的仅仅是鬃毛,那么,这就是一匹红马。在《新民晚报》大小的卡纸上,这匹红马顶天立地,温顺而威武,肌肉筋骨凸显,因为是通体红色,马的灵性更加张扬。油画家在卡纸上作画,是用什么颜料?什么画笔?更让我惊奇,用的是红墨水和钢笔,还有极少的辅助颜料。
王达麟画马有点偶然。他是油画家,1987年,著名的香港艺倡画廊为上海画家举行大型联展,在入选的七名油画家中便有王达麟。十多年前,他在甘南草原第一次骑马,草原骑马的感觉是心旷神怡的,于是他几次去内蒙古草原细观马的神与形,直至在德国的一个牧场,几匹黑骏马在山坡上自由奔驰,那天,雪片飘在灰色的天空中悠悠散散,那一刹那,王达麟说他的心与马一样兴奋,同轻柔雪片形成强烈反差。马的内在和外在的一切完美,开始刻入他的画面之中。
似乎有点心血来潮。确实,艺术创造力的火花总是伴随心血奔涌,但是来自心的血当是来自经历了很多年的心的路。就像这一匹红马,或许是马年将至,或许是午后的一个奇想,或许是草原之歌从路边飘过,王达麟就用钢笔,红墨水,画了一匹红马,效果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圈内人士更是兴趣强烈。据说王达麟2月份要在香港办一个画展,其中就有多幅红马,其中有一幅红马,还长了一双翅膀。可以想象香港人对红马的喜爱程度。
红马是吉祥的,是充满活力的,是厚道与彪悍相济的,也是极其动人的,集结了马的神话与朴实。我也是突然想起,在上一个马年时,社会上风靡过一个吉祥物,马背上停了一只苍蝇,意为马上赢,回想起来,这个吉祥物求的不是吉祥,尽是功利和迷财,实在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也很对不起马。红马让我看到了马的单纯而充满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