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秋,我曾经通过我的同学范承玲转交给郎平一封信。信的大意是:中国女排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人心中激情燃烧的理由,时间虽然过去近10年,女排人也已换了几茬,但中国老女排的精神以及光荣背后的故事,应该不被遗忘。因此,我希望与她合作做本书。信发出后不久,朋友带信给我,郎平目前没有出书的愿望,此事就暂此按下。尽管当时未有合作,但我这封朋友般的约稿信却被郎平一直珍藏。
转眼到了1998年,我总搁不下此事,就再次写信,通过范承玲并经杨玛力顺利转交郎平。此时,远在美国的郎平,终于给了有意作此尝试的回音,并委托何慧娴代替她主持此事。郎平准备出书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成为出版界追逐和媒体关注的焦点。媒体的热炒,使得不少于10家出版社加入争夺的行列。当时,由于中国畅销书市场运作才开始,商业模式不清晰,市场运作不规范,出版社之间除了报价有可比性之外,很难进行更为合理的比较。因此,作者只能从项目执行者的业界地位和出版成就,以及出版社的品牌上做选择。事实上,我还真没想到竞争会如此激烈。因此,我当时的心态是平和的,我相信做任何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同时,从出版社的角度,我预设的底线是,在规范的运作和合理的价格的基础上,再同郎平做深入的沟通。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上述的前提之外,最终郎平选择同我合作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理由,是我一年前写给她的那份约稿信。她多次表示,我是提议她写书的第一人,而且是以朋友身份提出建议,让她印象深刻,因此,她没有理由不同我合作。她的想法得到了何慧娴的支持。
随后,何慧娴向郎平和我建议,由郎平口述,请女作家陆星儿执笔,完成《郎平自传》的撰稿。我当时曾有点犹豫,倒不是星儿的水平问题,而是从我的感觉上,我一直认为中国女排在国人心目中是英雄形象,因此,此书更多的笔墨应回顾那个英雄年代的激情岁月,应该选一个比较刚性的男作家担纲。但何慧娴认为陆星儿和郎平气质上相似,而郎平也喜欢星儿的散文集《母与子——留给未来的回忆》。她们的坚持也说服了我。后来我明白,这是女人之间内心的相互认同感,和女人对生活和情感的体验方式,使她们之间产生了默契。郎平对此书的写作趋向也是想更加个人化、更加情感化。最终由何慧娴、郎平、陆星儿代表作者方、我和另一编辑两人代表出版方,组建了项目前期的执行团队,我和何慧娴成为团队的负责人。伴随着书稿撰写过程,我和郎平有了更多的交流,我们就选择有趣的事件,有意识地组织各项主题报道,并让一些强势媒体选载部分图书内容,以构成图书背后话题的连续性和长久性。为了更能强化老女排的印记,我们请袁伟民专门题写了书名。
出书后,我们设计了与《郎平自传》核心价值相匹配的营销活动方式和路线。比如,我们组织了老女排与现女排运动员以精神接力为主题的座谈会;向天安门国旗班仪仗队、北京军区电话班的女兵们举行赠书和主题讨论活动;与广东家庭杂志举行生活意义座谈等。让我非常感动的是,郎平的粉丝和当年中国女排精神的追随者们,他们的热情和疯狂,显示了女排精神穿越历史的力量和独特价值。当然,怀念《郎平自传》出版过程中我们在一起的300多天的理解、友谊和真诚,何尝不是我和郎平缘分的一种延续?
十日谈
女性风采
她被誉为中国的波姬小丝,请看明日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