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去了不丹。在我心目中,不丹是个神奇的国家。它位于中国与印度之间的喜马拉雅山东段,在梵语中意为“西藏的边陲”,又名“神龙之国”。
我第一次知道不丹,因香港影星梁朝伟与刘嘉玲在那里举行婚礼。这对恋爱长跑20年的恋人为何看中这个闭塞的小国?我想,不丹一定有它特殊的魅力。
赴不丹前,我先做了案头工作,发现不丹经济较落后,它主要依赖农业、林业、水电业与旅游业。2013年联合国发布全球人类发展报告,不丹为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列第140位。但在“全球幸福指数”排名的178个国家中,不丹名列第八,为亚洲第一。这更增强了我考察不丹的迫切愿望。
今年早春,我经尼泊尔进入不丹,迎接我的导游叫卡玛尔。他先给我们每人献上了洁白的哈达。这个中等个子、三十多岁的青年人,眼睛很亮,会一口娴熟的汉语。卡玛尔指着他身后的蓝天白云说:“这里有很好的空气,欢迎你们!”
在参观途中,大家饶有兴趣问起不丹人为何拥有如此高的幸福指数。
卡玛尔一边带领我们游览,一边让路人来回答我们的疑惑。原来,一个国家的幸福指数,是由教育、健康、环境、管理、文化以及人内心的幸福感共同组成。
说到环境,我们在游览途中深深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蓝天白云,那天空的蓝色是纯蓝纯蓝的,蓝得特别清澈,那白云也是如此洁白无瑕,山谷中的参天绿树形成了一片又一片树海,故不丹又称为“森林之国”、“花卉之国”。而在管理上,他们也叫我相当吃惊。在不丹三天,尽管路不平,在公路与街道上几乎没有喇叭声,而人与人相处,不丹人都在微笑,也没有见到乞讨的老人与小孩。卡玛尔说:“不丹人的生老病死都有保障。”
我询问了不丹人的收入,得到的回答是,导游与司机月收入是300到400美元,国家公务员是1000美元,部长级别是2000美元。收入差距很小。
我们在不丹吃饭,菜不丰盛,酒店的自助餐也不如欧美酒店丰富,仅五六个菜,水果切成小块,客人用餐没有浪费现象。不丹是禁烟国家,谁入关带烟将被没收,或是付高额税金。不丹人不杀生,我在盘山公路上见到了马、牛、驴、狗、羊、鹿、鸽子和各种鸟,车辆开过时,司机都会小心翼翼地绕过去。至于餐桌上的培根、鸡腿、牛肉皆从印度进口。
卡玛尔说,不丹人寿命很长,无论是城市人还是农村人,都能活到七八十岁,100多岁的老人也不少。最关键的是,在不丹,癌症患者很少。由于不丹的森林覆盖率达四分之三,因此不丹的空气特别新鲜,列亚洲第一。政府还明文规定,谁砍一棵树,必须先种两棵树。
我在不丹还享受到不丹人好客的习俗。你一进屋,不丹人首先微笑着向我敬茶。追求开心,是每个不丹人唯一的愿望。我询问一位不丹妇女,她为何脸上总带笑容,她说:“我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我的欲望不高,吃饭有两个菜就够了,我自己给老公小孩做衣服,老公赚钱,回家会帮我烧饭。小孩上学免费,年轻人结婚,由政府分配土地,我们的工资够日常开支。我们不丹人都有信仰,因此在我眼里,一切都很美好。”
我明白了,原来幸福指数与人的欲望有关。“够了”是不丹人说得最多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