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危险潜伏在身边
反扒民警,不仅需要有“一辨二等三抓赃”的业务技巧,还需要有擒拿格斗技术和充沛的体力。陈峥在师傅们的引领下很快掌握了反扒技巧,她也到警校训练学会了擒拿格斗术,但女人天生体力不及男子,加上她人瘦个小,扒手见她是一个小女人便会极力反抗,为此,她被扒手摔过跤,也扭伤过脚,甚至手指被扭成骨折和韧带撕裂。可以说,没有哪一种职业比反扒刑警更危险,他们天天箭在弦上,刀刃出鞘,大脑神经无时无刻不紧绷着。
2000年一个夏天的早晨,陈峥只身一人乘上中巴寻觅“猎物”。当中巴车停靠共和新路时,上来了一个40多岁的男子,陈峥感到此人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曾经跟踪过他。陈峥立刻低下头隐蔽起来。该男子至提篮桥站下车,陈峥悄然盯上,他又上了另一辆车,陈峥一直紧盯不放。对象又换乘了13路车,他在车子的前门用右手闪电般地掏了一名乘客裤子后袋。陈峥立刻上前果断地一把擒住扒手,与此同时又叫住被害人。
被害人用手一摸裤子后袋,皮夹子果然不翼而飞,他见提醒自己的女人正在抓一个高个子中年男子。窃贼见是一个小女人,立刻疯狂反抗,陈峥坚决不松手,对方拼命掰她的手。陈峥被对方扭得钻心地疼,眼冒金星,但她绝不松手。为了制住对方的反抗,陈峥下意识地狠狠咬了对方一口,疼得对方立刻松了手。被害人见状上来帮住陈峥扭住扒手,陈峥趁机闪电般地掏出手铐给其戴上。
当乘客得知这个小个子女人原来是便衣警察,全车的乘客为她鼓掌,扒手说:“我算得上小心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个矮小女人会是警察,一点也没设防。”
几年来,陈峥曾多次面对拳头和利刃,但都化险为夷。她第一次遇险是2000年早春二月的一个黄昏。那天,她与搭档霍达仁一起趁下班高峰来到74路站寻觅猎物。突然发现一个5人团伙,其中4人打掩护,1人在车后门佯装上车时动作敏捷地偷了一乘客腰部手机。陈峥立刻将其现抓,厉声道:“我是警察,别动!”对方先是求饶:“大姐,我把手机还了,你就别抓我了。”陈峥坚决地说:“这哪行!”对方后来开始反抗,两人扭在了一起。突然,另一个同伙拔出一把15厘米长的单刃刀向陈峥刺去,搭档霍达仁在3米开见状冲上去,一下子将男子扑倒在地。车上几个男乘客挺身而出协助警察,一车厢的乘客大声助威,吓得另三个小偷作鸟兽散赶紧逃窜。
2004年早春的一天,陈峥与搭档钱成以及女搭档许维媛一起在徐闵线上反扒。在徐家汇车站发现了两个疑似扒手。三人不约而同地跟上对象。不久,果然一个男子从衣服内侧下手用双面刀割开乘客腰部手机外套底部,偷走手机后,迅速撤离。
钱成上去抓扒手时,对方也不言语,迅速拔出弹簧刀对小钱桶去。陈峥在后面见状,敏感地意识到对方有刀,便大声断喝:“住手,我们是警察!”对方一咯噔,尚未反应过来,陈峥迅疾扑上去抓住对象的右手,钱成趁机将其摔倒在地,弹簧刀摔了出来,两人配合默契地给其上铐。另一个对象老实地束手就擒,两人被铐在了一起带回了队里。
更危险的是2008年9月的一天上午,陈峥与刘嘉勇、袁锋等同事在愚园路44路车站执行任务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孩对边上的男子大声喊道:“你干啥翻我的包?”对方凶狠地说:“谁偷你的东西?”袁锋是警校的散打冠军,他发现情况后,立即出手抓住了对象,正当他准备给对方戴手铐时,其边上的同伙在袁锋的背后突然举起一块厚厚的水泥板对着他的脑袋砸去,陈峥反应极快,倏地冲上去推掉大石块高喊:“不许动!警察!”
对方见来者是个女人,突然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拳,陈峥被打得生疼,与此同时,周围的同事赵斌、董娄理、吕海江等人一起冲过来,两个对象见状撒腿就溜。队员们配合默契地两人一组拼命地追赶,追了两公里才将两个扒手擒住。
反扒民警每天徒手与歹徒打交道,危险每天都随时发生。公交分局已有一半以上的民警受过伤,他们每天与歹徒人贴人,面贴面地对峙,有时猝不及防,对手会突然拔出利刃,这就要靠加强自我保护和彼此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