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原院长、著名剧作家刘锦云是樊锦诗55年没有见面的老校友,两人同是1958年考入北京大学,同在一个文史楼上课。他引用了“熬得住出众,熬不住出局”来描述剧本的打熬。“我始终认为从真人真事到戏,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一个残酷的过程,一个冒险的过程。稍不慎,就会堕入堆砌豪言壮语的陷阱。这个戏遵循了写人原则,而且是俯下身来写这个俯下身的人物,写她的艰难困苦,写她作为母亲及科学家的本分。”而剧中最为突出表现樊锦诗对于敦煌未来的思考的一场戏则被很多专家认为还有待修改提高,在这场近乎“独角戏”的戏中,用大段的念白和唱腔来表现樊锦诗的思考,虽然从看演员的角度来说很是过瘾,但从看戏的角度来说,戏剧性弱了些。而对于普通观众来讲,此时也比较容易游离戏外。
这一版的《敦煌女儿》6场戏中用了4场戏讲述一个“生活化”的樊锦诗,作为青年学子、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樊锦诗,这一选择在专家中引起了一定程度的争论。有专家认为前4场戏中樊锦诗与敦煌的“灵与魂、血与肉”的交融表现得不够,与一个普通的“工作狂”区别不大;有专家认为剧中佛灯与九层楼风铃声的寓意挖掘不够,寓意可以更丰厚一些,樊锦诗这个人物的精神升华还可以更鲜明一些。但也有专家认为,这个戏的落点集中在樊锦诗的成长上,演员的表演体现了樊锦诗的不同年龄段的不同气质,从上海小姑娘、困难重重的年轻母亲到著名的敦煌学者。如果直接写敦煌的话,普通观众不太容易理解,从爱情、家庭这些人生最具体的事件入手,可以吸引一般观众感性地认识这位伟大的女性。本报记者 王剑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