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45年前讲起,记得那年,我是19岁青春小伙子,中学毕业分配到崇明新海农场十四连队的第二年,被魏连长指名当上了水稻培管员。
当水稻培管员起早摸黑很辛苦。记得清明节前后的凌晨四点钟,天还没亮,人们还在熟睡之时,而水稻培管员已经赤着脚到冷水刺骨的水稻田准备种早稻。有时打开水闸需要放水4至5个小时,水稻培管员在田间奔来奔去,有时还要放水到深夜。水稻培管员要一丝不苟地坚守岗位,为了配合水稻田施肥,水稻培管员要用尺去测量水位,做到放水适中,有时下大雨暴雨水稻培管员要及时排水。我和小金要负责连队180多亩双季稻水稻田培管不出差错,难度可想而知。
当然,水稻培管员也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如:一到5月至6月份,水稻田里游来游去的河鲫鱼多了,7月至8月份,水稻田时有黄鳝和成对的甲鱼玩耍,9月至10月份水稻田里的蟹蠢蠢欲动,我和小金随手可得。正赶上我和小金发育时期,这些水产品成了我们餐桌上的营养美食,这在当时艰苦的生活环境中无疑省了一笔大开销。
值得一说的是,我以前对蟹特别感兴趣,也曾经对蟹进行试验,将捉到的蟹放在脸盆里养着,里面放着小螺蛳作为饲料,过几天去看,蟹将小螺蛳吃个精光,再过几天去看,蟹因吃不到饲料而都逃走了。令我不能理解的是,在水稻田里有时横爬飞快、有时捉迷藏的蟹不是挖洞胜似挖洞,把好端端的水稻田挖了七孔八洞,使水稻田里的水从洞里漏掉,“赶快补水!”我只能先补洞后再请求总放水员补水,这一补水起码要花2个小时。这还不算数,蟹还会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到别处继续挖洞,我和小金干脆逐个对水稻田的蟹进行捉捕。一段时间,弄得我和小金焦头烂额,好在老天爷帮忙,这段时间下大雨打雷,我和小金又杀回马枪将钻出洞外的蟹一网打尽,以保障水稻正常成长。
又过了一年多,我从崇明抽调到上海市区后了解到:活跃在水稻田的蟹属于崇明清水蟹,它的学名叫中华绒螯蟹,又称河蟹、毛蟹、大闸蟹,是一种经济蟹类。因其两只大螯上有绒如毛,故崇明本地人称之为“老毛蟹”。它之所以有特色,主要是由于亲蟹繁殖的蟹苗,出生地就在崇明的长江口水域,肉质格外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