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83年刘香成(见右图)已经凭借《毛以后的中国》在国际摄影界占得一席之地。“1976年我回到中国,到广州,就迎面感受到那种变化,从不再紧绷的肩膀,从不再压抑的人际关系,那时候我意识到,一个新的时代就开始了。”刘香成说他从事摄影40年,最注重的是人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那种最细碎最不易被察觉的变化,是我感兴趣的部分。”
前一次来上海,是几个月前,为了拍郭敬明。“我最初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后来杂志社发来郭敬明的资料,让刘香成觉得“有点意思”。由于只有一天拍摄时间,又辗转多个场地,多少有点仓促,但刘香成还是跟记者分享了他印象里的郭敬明:“他动作很多,说话很快,其实跟千千万万从遥远的家乡走出来的孩子一样,他们到上海这样一个大城市,非常渴望证明自己。”所以在那组照片里,刘香成用很大篇幅呈现了郭敬明克服焦灼后的冷静。
在印度,甘地夫人遇刺,种族纷争频仍;在斯里兰卡,宗教战争火焰熊熊;在阿富汗,到处都是苏制坦克、大炮;而在苏联,又亲眼见证了这个庞大国家机器的土崩瓦解。作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记者之一,刘香成却说,这些年来最重要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他有机会记录了1976年以来中国和中国人的改变。
“很多驻华记者,拍了一段时间就走了,但我拍了很多年。”于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春夏秋冬,骑着自行车拍,蹲在马路边拍。刘香成坦言自己的作品有构图技巧,有政治隐喻,有色彩对撞,但更多的是他对这个国家和生活在这里的人的爱。他说:“这次摄影展被命名为‘中国梦,三十年’,对我来说,‘中国梦’就是累积在照片里的,最普通的中国人每一分每一毫的努力和改变。”
本报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