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的民俗中,正月初一被视为扫帚生日。这天各地均禁用扫帚,不然会赶跑财神,扫走好运,“扫帚星”也会偷偷溜进门来,新年会合家不利。
帚,古作箒,又名彗,故将彗星称为扫帚星真是再贴切不过了。扫帚是谁所创?徐光启在《农政全书》中说:“《集韵》云:少康作箕帚。”扫帚有竹丝制,有苕草制,有芦花制,有高粱制,有棕丝制,现在还有塑料扫帚。
扫帚有大有小,清道的竹丝扫帚可有一人多高,而苕帚则小巧可爱得多。苕帚,古称茢,因用苕草制,故名苕帚。茢在古代原本是为扫除不祥。《周礼》中就有“桃茢”之说。 郑玄注曰:“桃,鬼所畏也;茢,扫帚,所以扫不祥。”晋时女儿出嫁,嫁妆中居然也有苕帚。
在浙西民间久有“扫赶邪”的风俗。孩子肚痛,母亲便拿扫帚对着孩子的小肚肚连扫数下,一、二、三、四数到七,马上将扫帚扔出门外:“七去,出去吧。”随即关门闭户。民间以为,如此可以扫除孩子身上的秽气,可愈肚痛。
扫帚,古代归之于农器,不登大雅之堂,平时依偎于门后墙角,且与箕为伍,但它是去除秽物的有益之器。扫帚扮演的负面角色好像不多。一是姜太公称其老婆为扫帚星;另外,《异苑》中也有一段:“义熙中,东海徐氏婢兰,忽患羸黄,而拂拭异常,共伺察之,见扫帚从壁角来趋床,乃取而焚之,婢即平复。”扫帚作怪,难得一见。
说到扫帚,便会想起纪晓岚《槐西杂志》中须发皓然的捕虎老英雄。“老翁自言炼臂十年,炼目十年。”古时纪昌学射先学不瞬,方法是躺在妻子的织布机旁,盯着上上下下的踏板看了整整两年。而老翁的炼目方法是“以毛帚扫之不瞬”,且有十年之久。如此功夫深厚,捕虎何以不胜?在我的书橱中,现在也置有迷你扫帚一把,二寸长短,意在倾慕和学习捕虎老翁的炼目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