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吉林雾凇与南方钱塘涌潮并称为中国南北两大自然奇观。都说南秀北雄,但雾凇典雅、涌潮壮观,正好反了。我们此行并没将吉林列为目的地,我们在哈尔滨转车直接不出站去长春,想到出雾凇的吉林市离长春就一小时动车旅途,我们决定去吉林看雾凇。车上问吉林人近日是否可见雾凇,他们都不知道,只是提议我们出东出口处,那边离松花江近,看起来方便点。
当地人有“夜看雾、晨看挂、待到近午赏落花”。意思是松花江晚上有雾气,翌日看到通称为“樹挂”的雾凇机会会很大﹔而雾凇在太阳高挂下,近中午雾凇如花似的落了。在吉林下车,迎接我们的是漫天飞舞的大雪。
翌日早晨起床,见雪停天晴,我们不待吃饭,出门叫出租车就往松花江开。开出几百米,在雾凇东路近江边时我忽然见路边小树上有雾凇,便兴奋地问同行是否看见?转眼车已入江边的松江东路。只见松花江岸边树木的枝条上,缀满了雪白晶莹的雾凇,犹如一朵朵银菊,好似一条条珠链,仿佛一串串玉环,又像一颗颗水晶。忙下车进入雾凇之间。见长堤上的大柳树成了“白发三千丈”的雪柳,苍松则成了“玉菊怒放”的雪松。细看雾凇呈完全不透明的白色、轻盈洁白,附着在树木物体上,清秀雅致宛如琼树银花。
云桂、明耀兄手上相机拍个不停,我漫步不知不觉到了建造中的雾凇大桥下,见一退休市民正在锻炼。他见我出神,笑着对我说,今天您真幸运,我天天到此锻炼,连续八天没有出现雾凇了!我环视四周,见松花江铁桥和雾凇大桥之间江上雾气氤氲,对面青山时隐时现,而下游对面热电厂烟囱上白色热气上群鸟在飞翔,和一江碧水相伴,与湛蓝天空相映,宛然置身在粉妆玉砌的童话世界。
转眼两小时过去了,咕咕叫的肚子把我们带回现实世界。大家意犹未尽,恰明耀友来电说起离吉林40多千米,松花江下游雾凇岛上的雾凇更胜一筹。大家决定先去丰满水电站旁的阿什村及雾凇岛再赏雾凇。出租车到达松花湖面,见湖面百里冰封,虽时近下午二点,但松花江沿途雾凇风韵犹在,只是树木整齐划一少了雾凇的神韵。而下午五点到了雾凇岛,翌日凌晨五点起床,与看雾凇的几百游客一起看雾凇,却只见寒风不见雾凇。
云桂说:“看来雾凇性情如此,有人苦盼数日难觅芳踪,有人偶尔之下陶醉其中。我们感谢上苍,吉林有幸逢雾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