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我曾从上海带着几件老家具来北京定居,租住在最热闹的三里屯附近。
那时候身边的女友们大多分散在文学、美术、影视和音乐的圈子里,大家都单身,一个晚上可以接连去三四个酒吧,见不同的朋友,吃饭,喝酒,聊天,青春如我们飞扬的长发。
新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那么大的文化中心城市,到处都是口吐莲花的才子佳人,精彩的人和事情目不暇给。
那真是打了鸡血一般精力旺盛的两年,还去欧洲逛了很多个国家。
非典来的那年,我在那之前刚在北京的东四环望京买了一个房子,装修好之后,就在非典期间搬了进去。也来不及管,因为非典装修工人很多事情没有做好就逃走了。
女友们不再在外面疯了,外面似乎不安全,有的结婚了,渴望抓住一个人陪在身边度过所有心碎的夜晚。城市似乎远了,夜晚的时候更加如同荒漠,北京的深夜,路灯零落,当车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时,车里的人心会更荒凉。
之后,我陷入忧郁,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全感,周边的朋友中很多也传出不好的消息。
我们大都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个城市,可是很多事情并不如自己期望中进行,于是,年轻不安分的野心与现实就频频在争斗。
女人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剩女问题凸显,身边的女人大多自己有自己的房子,但男人经常在换。单身的女人既寂寞也不寂寞,她们害怕逢年过节,害怕回老家被家里人催促过正常生活,但同时她们又丰富多彩,有着自己的很多爱好。特别是文艺圈的女孩,大多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有自己的崇拜和追求者,有很多闺蜜和狐朋狗友,可以在外面喝酒谈心消耗时光。
然后,郭美美突然暴红网络,她可以用没有智商的整容后美丽起来的脸蛋在大众面前炫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豪宅豪车和动辄几十万的名包,二奶威猛的年头,没有人拿她有办法,网络上闹一阵之后依旧没人彻查她财富的来源,还不是照样今天在微博上说跳舞跳得累死了,明天又有哪家电影投资人找她拍片子,准备出演什么,你又拿这个丑闻反会变相成为炒作卖点的时代有什么办法?
十年烟雨两茫茫,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多感情结束了。
而女人们就算不再那么年轻,生活却仍然在继续。
十年,从青春渐渐走向不那么有光芒却开始温和大气;十年,起伏不定,终于明白什么才是自己该要的,什么又该是自己终将放手的。
愿我和我的所有女友们越来越好,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