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个硕士,昨天毕业了。虽说是“在职”的,也没少去奔波上课、埋头写论文的痛苦,所以,当毕业礼上,校长把硕士帽上蓝色帽穗从右边拨到左边的时候,没想到心里泛起了一阵激动,更没想到时隔近10年再次走进大学毕业典礼,典礼比想象的轰轰烈烈,还和耶鲁校长在典礼上成了“校友”。
在西方国家,毕业典礼一贯而来被认为是孩子成长的重要时刻,尤为值得纪念和珍藏。通常,典礼都非常隆重,财大气粗的名校更会包下城里最好的剧院或会堂,邀请学生的亲友一同观礼。前几年,我曾受邀参加过表妹的母校——英国帝国理工大学的毕业典礼,典礼所带来的庄重感和仪式感至今印象深刻。当年该校的研究生毕业礼是在伦敦著名的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举行的,学校会提前几个月给毕业生发去电子邮件,确认其是否能出席毕业典礼及出席的亲友嘉宾人数,每位亲友除了事先会收到观礼邀请函、毕业典礼门票,到了现场还会收到一份观礼指南。初始感觉罗嗦,后来觉得做事严谨,有条理而细致。
而我们以前,通常对开学和毕业典礼都有些轻描淡写,我母亲在英国观礼后就曾很遗憾地感慨,怎么从来没接到过我大学毕业典礼的邀请。这几年,国内的毕业典礼也隆重起来了,批袍、带帽、拨穗,一道道礼仪也规范起来,校长讲话不再循规蹈矩,个性的经典语录流传开来,甚至国际名人也开始出现在了典礼仪式上。
这番“高大上”的好事让我亲历了,心里自然高兴,但热闹之余,仍想泼点冷水。毕业礼背后是对学位的尊重,对人生起航的希望,但礼袍之下是否包裹着学术诚信,把礼帽的帽穗从右拨往左的时候,是否还在继续尊重学风严谨,免不了还是要唏嘘一下。学术论文数据不严谨有之,为了学位证书花钱发论文更有之,所以,学了礼仪的形式之余,还是得修行下内里。就拿最近的大新闻来说事,哈佛大学科学家约翰·科瓦克博士探测到了引力波,这是宇宙大爆炸目前最有利的佐证,他也被预测可能会因此拿下诺贝尔奖,但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反复强调:实验结果仍有待继续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