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6日的炎热下午,笔挺的烟灰色衬衫,鲜亮的橘红色领带,端坐在花园饭店总统套房内的客厅里,渡边淳一神采奕奕。不过,他受访时保持严肃的神情:“我倒是希望和上海的同龄读者有更多的交流,可惜采访我的中国记者多是年轻人。”目测记者年少,老人一上来就给了“下马威”,言下之意,那般炙热的爱与生,未经岁月,岂能得其滋味?
渡边淳一回顾自己创作时,认为《爱的流放地》和《失乐园》是自己努力最多、耗费精力最大的作品,当时,他说,会尽可能写感情更深更浓烈的作品。聊到保持创作状态的秘诀,渡边露出转瞬即逝的微笑:“身体自然要保持健康,有可能的话再谈几次恋爱来使得内心燃烧。恋爱不是年轻人的专利。”
说到这里,渡边突然反问记者,“你的父母多大,祖父母又有多少岁?”得到答案后,他还是一脸严肃道:“你的祖父祖母也会有喜欢上别人的经历,只不过没有告诉过你。”
渡边的小说里不讳言生存和死亡,尽管小说中常存“死亡”的魅影,代表作《失乐园》更是以死来保存炽烈的爱情。当被问及“目前最怕失去的是什么”时,老人大笑道:“除了生命以外,其他没有什么了。”因为小说题材大多涉及婚外恋,渡边对于不伦爱情的看法成了大家关心的问题。他反复强调:文学不是用来教育人的,而是接近人的本性。
提到书中的中年人的性描写,他也一本正经地教育我:中老年人可能无法尽情地去做爱,但是,手牵着手躺着,彼此的抚摸,也会有做爱的效果。见记者只是会意地点点头,渡边先生也不再执念,拿出毛笔和钤印在《紫阳花日记》上认真落款。
本报记者 乐梦融 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