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也是上影集团对艺术创新的支持与坚持,是导演郑大圣及团队否定扬弃传统电影叙事经验的勇气。
昨天下午,上海电影人、文艺评论家共聚上海电影集团,以“文学性与新时代艺术电影”为题,畅谈电影《村戏》在艺术创作上的成功与欠缺。
《村戏》故事脱胎于《贾大山小说精品集》中“梦庄生态”部分,取其三五篇短篇集成。一个短篇叫《花生》,就是电影故事里面的核心,一巴掌和小孩的意外夭折;还有一篇《村戏》,和一篇《老路》。团队先花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改写。导演郑大圣说:“不仅是合并、整合,更多做一些想象式的延伸。”
而后,剧组在2015年冬天用32天完成了第一次拍摄,也就是片子里纯黑白冬天的部分。“隔了半年多,主要是种花生地,是在山区里面选了一块地做景,等叶子长出来,2016年夏天我们又返回拍了10天的夏天,就是大家片子里看到的有红绿的部分,前史的部分。”而后,是不断地剪辑、修改,在2017年拿到了放映许可证。
关于农村题材电影,这些年也有不少惊艳之作,但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毛尖说总还叫人不满足,“郑大圣《村戏》,重新召唤出来乡村电影传统,把乡村的概念拉回到家国概念。”
上海电影评论学会会长、导演朱枫说:“他从来不甘于平平常常地处理一个题材,他要跟自己过不去,跟别人过不去,跟自己以往的经验过不去。”于是,电影《村戏》在艺术上几乎是完全否定、扬弃了传统的电影叙事经验。比如片中小芬和树满闹别扭了,树满把笛子折了。在传统叙事中,这个笛子肯定还会回来,爱情就圆满了。但郑大圣的处理是让人意外的、错愕的,但最后是感动的。朱枫说:“导演就是要这个效果,要让观众从传统的观影经验摆脱出来,关注最灵魂的东西最主题的东西。这是一种很高级的手法,很难,因为弄不好就什么都不是。”
首席记者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