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爱尔兰时,全世界都已经宠爱与凯尔特相关的事物。当物质和科学横行于世,他的魔幻故事却生命力强大,丝毫不见陈腐和背时。他的文学传统朴实、强劲、仁厚,带着在小酒馆抑或充满泥炭气味的昏暗大厨房里人们绵延不休的音调,从不向现实低头,也从未尝试过矫饰。如此清爽可爱。
再见爱尔兰,它仍旧用它灰绿的山峦和波涛震天的大海摇撼我的心。这世界上,比起英国来,我更喜爱爱尔兰。比起印度来,我更喜爱斯里兰卡。比起希腊来,我更喜爱土耳其,我爱那些顽强坚持做自己的民族,哪怕做得辛苦,此生甘与众人违,可终究是做了自己。
这次更多的,是在那充满悬崖的海岸线上住。看各种大海,各种岛屿,各种海滩,各种岩石。在那里读到契诃夫的一句话,说的是萨哈林恶劣的自然现状,加上人为的破坏,那样的自然其实伤害的是人的尊严。那句话让我领悟到,爱尔兰那壮丽而优美的自然对人精神的爱护。那些开放在石灰岩缝隙里粉红色的小野花,那样娇嫩清秀,却如母亲般呵护着人那易损的心灵。
嘿,我的亲爱的爱尔兰,难怪全世界都要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