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下午,中国国家博物馆副馆长、著名美术史论家陈履生的“博物馆建筑摄影展”和“笔墨特展”将先后在上海刘海粟美术馆和上海美术馆展出。美术界之耆宿黄永玉先生撰文为之助阵,现部分摘录如下)
履生有那么精致的画作是我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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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暗示我他是位画家。一些从事社会活动的年轻人偶尔业余画两三张画拿给我看的事也是有的,我小小心心地欣赏,说出其中让我快乐的地方,也提出一些建议让他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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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履生前两年拿了一本册页摊在我面前时,我还以为他是为别人介绍,没想到是自己的作品。
我翻开三两页之后,肃穆起来,凝注揣测于他每一页构想过程,然后从头细细地温习,看了看他,意思几乎想说,难道这真是你画的?你怎么可能有这种安宁平静的心思?你有空画这种需要时间、品位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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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不仅仅是画的问题了,既有人的质量,也有书本的质量。和他一比我就显得是个十足的粗人、俗人;我静不下心,我凡心太重……
不过我也替他担心,他如此地关注社会工作,为大家奔走,又要办月刊,还要写理论文章,就很有可能成为“理论家”的危险!我这指的是“专一”的问题。譬如一个从事创作的绝不可不读书,但不要沉迷于书,尤其是系统的书,否则很有成为“学者”的危险一样。
履生的工作成就是无可非议的,画画的成就也是无可非议的,其间只站着一个莫名其妙的我,莫名其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