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医书上这样描述酒的功效:“能够使人精神焕发,是失眠、悲伤和疲乏的解毒剂……是欲望、欢乐和顿悟的制造者。”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诗句,被人们千古传诵。若酒没有激发李白欢乐情绪,他能这样饮酒,这样写诗吗?李白诗文共1050首,说到饮酒170首,占16%。杜甫不以嗜酒出名,但据郭沫若考证:杜甫诗文共1400多首,说到饮酒共300首,占21%。白居易的酒诗也好生了得:“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贺知章请李白到酒楼饮酒,买单时,一摸口袋,身无分文,情急之中,竟将鱼袋的饰品金龟换酒吃。金龟是唐朝三品以上高官才有的饰品,若是丢失此物,朝廷要问罪的。然而贺知章为了朋友,为了欢乐竟不顾一切。
这是古代的酒事、酒人例子,近代名人酒事、酒人也不乏其例。这里,只举例周作人,他因病,疲乏、消瘦得很。医生建议他平时喝点酒。周作人遵照医嘱,饮酒一段时间后,果然康复且体壮了。我的嗜酒名声在外,其实,酒量是很一般的。我喜欢与亲朋好友及自己的学生一起饮酒。我感觉吃饭不喝酒,吃饭就会草草结束,而饮酒则可延长吃饭的时间。其实,喝酒也是消遣时光的方法之一。
有人曾将饮酒的方式归纳为八种:独酌、浅酌、雅酌、豪饮、狂饮,痛饮、驴饮、畅饮。我的饮酒方式不列其中,是第九种慢酌,也就是主张浅斟慢酌,这是符合饮酒可延长时间的理念。这样饮酒往往也不容易喝醉。
平时,我不喝白酒,若逢喜庆时节,也可喝点茅台、五粮液、1573国窖之类的。此类白酒喷香扑鼻,一进口,酒在舌尖上就会化开,咽下就会像一条冰线下肚,凉爽无比。
平时,我多半喝香醇浓郁的纯正绍兴酒。冬季,家里备有温酒的套杯。此杯由三件组成:放盛热水的杯子,盛酒套在热水杯里的杯子,一只小酒杯,这样,酒始终处于常温状态。我不固定喝一种,往往有什么好酒就喝什么。比如,亲友馈赠加拿大冰酒,就很值得品味。冰酒以其浓郁的天然甜味和醇厚的芳香压倒其它葡萄酒。若呷上一小口,就会发觉这冰酒是其它酒不可相比的。又如,爱尔兰的百利甜酒,则别有风味,似乎在喝液态巧克力,宜于暑天加冰块饮用。小孩特别喜欢喝,但往往容易喝醉。
至于境外旅游中,墨西哥的龙舌兰酒、瑞典伏特加酒、古巴的朗姆酒、丹麦的嘉士伯啤酒及日本的清酒等至今都有留香,回味无穷。
品尝各国与本国的美酒,不仅可以闻香、观色、品味、增进食欲,焕发精神,而且还可以了解他国与本国制酒者的智慧。
喝酒至今,有何顿悟?一句话:酒是开启心扉的钥匙,做酒的主人,不做酒的奴隶。此言也算是给诸位酒友的新年赠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