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4: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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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8月05日 星期一 放大 缩小 默认   
小芳,再见
何艳容
  何艳容

  翻看微博,一张穿着学士服的照片让我的大拇指停住了,文字内容是:“毕业快乐!2012年6月12日。”这是毕业典礼的日子,我离开大学已经整整一年了。“最后一天”依旧历历在目,而这两首歌成为了我毕业季中特别难忘的回忆。

  毕业典礼那天晚上,我们班吃散伙饭,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开了三桌。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三十多个人聚在一起,尽情地敞开肚子吃,敞开心扉聊。有不停敬酒的、有大声喧哗的、有乘机表白的、有交头接耳的……也许是牛蛙辣得不够过瘾,也许是啤酒醉得程度太低,总之酒足饭饱过后一群人又摇摇晃晃浩浩荡荡地冲进了KTV,誓要唱个通宵不可。

  在KTV,抱着“最后一天豁出去了”的决心,好几个平时闷声不响的同学引吭高歌、争当“麦霸”,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班里藏着这么多文艺积极分子。巡视四周,发现班主任老张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脸慈祥地看着同学们嬉笑怒骂,我灵机一动立马拖着他去点歌机那边点歌。

  老张是四川人,讲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上他的课总是因为方言充满了欢笑。他性格朴实,特别好说话。这不,在我的撺掇和全班同学的起哄下,老张羞涩地点了一首李春波的《小芳》。没想到一开口就“技惊四座”——没有一个音是在调上的!因为印象太深刻我至今都能唱出他走音的调子。同学们都笑趴下了,我笑得眼泪也夺眶而出了,可是老张依然认真地、旁若无人地唱完了整首歌,感动得我们都为他起立叫好。

  接着班长大人点了一首张震岳的《再见》,引来全班欢呼,显然喝高了、情绪有点亢奋的他拿着话筒坐在高脚凳上喊着“大家一起唱”。于是我们看着大屏幕上的歌词,在轻快的吉他和鼓点声中,和他一起唱着——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地走下去。”

  歌还没唱完,班长就被同学扶去洗手间了,据说又哭又吐的。而唱着唱着,我也胸口发闷,热泪盈眶了。是呀,谁的大学时代没有个小芳式的朋友?真正让人伤感的就是一段段本来觉得理所当然的友谊或许就要随着时间、距离终结了。包厢里安静了下来,气氛突然有点沉默。我相信此刻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也许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两首风马牛不相及的歌从此与我的大学联系在了一起,只要响起这两首歌,我就会想到毕业那天晚上,有太多的欢声笑语,太多的不舍感伤。此时此刻我真诚地问候一句:亲爱的老师同学们,你们好吗?

  十日谈

  我的毕业季

  即将踏入军营的豪情与乡愁在酒精里化解,明请看本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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