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玩雅玩,归根结底,还是玩啊,只不过这个玩相对而言还不太俗罢了。
好玩、贪玩,或者不好玩、讨厌玩,那纯属个人喜好,旁人是不便置喙的。我,真的不喜欢玩,准确地说,不敢玩。玩是时间的挥霍,我自知我挥霍不起。深深感受到生命苦短,自己能掌控的时间就更短,哪舍得把可怜兮兮的一点时间花在玩上呵。最不认同有些人把本该认真去做的事,当作玩。玩岁愒日,还振振有词,说唯其如此,才算上了境界。如此高论,我唯有一笑而过。当然,也有玩的时候,但那时,我心头会时时泛起负罪感的圈圈涟漪。所以,对玩这个字,我是有心理障碍的。
你驳得好!但你有否想过,北方称之为玩家的,上海话怎么叫?对咯,叫“白相人”。“白相人”属褒、属贬?是嘛,用不着我废话了,你的描述是白相人的典型形象,这就够了。你提到王世襄,你当然知道世人对他的评议:大玩家玩出了学问。你咀嚼咀嚼其中潜藏的意味吧,是不是褒在学问贬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