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形于色?可能吗?你不知道我对吴文藻、冰心一贯的尊崇?也许我的表情复杂,你误读了。吴山涂碑令我痛惜,却又令我憬悟:新成语诞生了。
吴山涂碑不是简单的个人行为,而是现实生活的扭曲,它比许多行为艺术自以为是的虚构所蕴含的信息、观念、哲理,要丰富、犀利、深刻得太多。它是某些人信仰幻灭、道德沦丧的结果,是兼具独特性和典型性的案例。
龚自珍,“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作者、清代忧国忧民的思想家。其子龚橙,天资聪颖,才华出众,偏偏行为放荡,挥霍无度,劣迹斑斑,终于落拓。龚橙恬不知耻地自号“半伦”。你知道“半伦”是怎样为父亲改定遗稿的?他把父亲牌位置于砚边,每改一处,就用竹枝鞭打一记,嗔道:此字不对,此句不通……
可见吴山涂碑是既有继承又有发展的。
龚自珍、吴文藻、冰心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君子之风、国色天香护养的,竟是恶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