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晚报结缘始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时我居住在一条石库门老弄堂里。也是巧,“邻舍隔壁”是新民晚报老报人赵超构先生的家。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受浙江白话词家许白凤先生委托,将一封便函转交赵伯伯。赵伯伯就着灯光仔细地看完便函,乐呵呵地告诉我,最近周振甫先生在晚报的“夜光杯”上以“锲而不舍”为题介绍了许老的篆刻艺术成就,写得非常好。他问我:“看过这篇文章没有?”我告诉他:“我还剪贴了呢。”赵伯伯表扬了我的学习方法。赵伯伯问我供职的金山石化居民订《新民晚报》多不多?邮局或报摊上能买到吗?我答说:“到邮局去买的人很多。”赵伯伯听后,满意地笑了。他动情地说:“《新民晚报》都是读者自掏腰包的,说明大家对晚报的厚爱啊!”接着,赵伯伯又问起读者对《未晚谈》专栏的感受。也许是那天我太高兴了,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他说:“大家很喜欢,我也挺喜欢,但说句心里话,您写的文章太短了点。”谁知,赵伯伯非但不怪我无知,还宽厚地笑了,幽默地说:“我这个人长篇大论不会写,所以只能写写‘豆腐干’文章。其实你关心一下就知道了。第五版里有关市场信息的‘豆腐干’也很多,那是喜欢淘淘便宜货的读者最要看的,他们是连一个字也不放过的。”他这话,让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每次在弄堂里遇见赵伯伯,他总会问及金山石化的生产和发展情况,希望我“空闲时为晚报写点文章,报道报道金山石化信息”。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从为晚报写点“小言论”着手,把它作为演练场。
近20年来,我有近200篇文章被晚报各版刊用,去年,我还被上海作协吸收为会员。可以告慰赵伯伯的是,你生前叫我“空闲时为晚报写点文章”的嘱托,已经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