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激战,加上长久以来的观念与旧俗,她们,从来不重要。
法拉纳兹在青奥舞台上登场,离场,如此匆匆。没有一句加油,没得一声喝彩。从她选择站出来成为“异类”开始,便应该已做好打算,忍受孤独。比赛输得那么惨痛,从没有国际大赛经验的她被打蒙了。沮丧至极,法拉纳兹不愿意接受采访。经过阿富汗代表团团长拉扎的张罗以及随队记者拉曼·萨里克的翻译,最终才有了对话。其实,在阿富汗男人的世界里,他们也希望借机向世界展示一个不同的影像,一如他们需要这一积极影像回输国内。萨里克每天的工作就是将法拉纳兹的青奥经历制作成短片,写成文字,发给阿富汗的各家电视台和报社。瞬间,有了政治的意味。
对于法拉纳兹来说,难以忍受的,更多该是精神上的折磨。同学的耻笑,邻居的恶言。她的错,是因为她的梦,一个不被那个社会中绝大多数人接受的梦。
看到手机里她在中山陵的留影,那个浅浅的微笑,是如此温暖。法拉纳兹说在南京最大的感受是安全和友善。而这两项,正是阿富汗目前最匮乏的。她和教练手中各提着满满一袋小纪念品,两人都称这是一次“大购物”,言语间流露着兴奋。“带回去给我的学生和亲人,他们一定会喜欢。”胡塞尼说,这将是来自外面世界的鼓励。
在安全和友善中,两个人组成的“女人帮”还能再呆上10天。“安安静静地享受青奥会的热闹。”两人走远了,黑色的背影略显寂寞。回去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呢?忍常人所不能忍,苦常人所不能苦,只为一星希望。
华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