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银十”的相亲黄金季眼看就快过半;年底的爱情收获期迫在眉睫。
负责交友栏目的同事小严苦着脸,为互动活动缺男丁、三请四邀才到场的小伙子消极怠工发愁;有老法师宽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能传说,如今电视征婚节目里那些个男青年也是不尴不尬地按导演要求表演,哪来血管贲张的激情与浪漫?婚介所里男女比例1:4;就有专靠坑蒙拐骗混饭的“婚托”。别急,急坏身子没人替。
不过上海历来就是男多女少。最早记载是公元1391年(明洪武二十四年),上海县男278874人、女253929人,男女性别比109.82;到1816年(清嘉庆二十一年),这个数字上升到113.63;清王朝分崩离析的1910年,攀升至130.76。换言之就是130个男子有30个要“打光棍”。1936年上海市男1222675人、女922642人,性别比132.52;到1949年降为120.53。在1961~1983年由于外迁人口中男性多于女性,所以女性人数多于男性,1983年全市性别比为99.89。1984年性别比微微上浮至100.07;到1990年上海男女性别比104.2。2013年上海常住人口中出生的婴儿性别比为107,如计入380余万在沪半年以上的外来人口,这个数值就是120。相比百年前,好像有进步。
即便男多女少,长期以来也遵循“男追女,隔座山”的铁律。十多年前那些在街头巷尾纳鞋底、织毛衣的半老徐娘目光犀利、气势逼人;打跟前过的小媳妇、新姑爷都挨个扫描一遍,上下鞭辟入里的“全解构”,迅即判定:往后生男还是生女?尽管让人反感,但没几年,小媳妇也荣升“弄堂妇科医生”,而“讨不到娘子”就是对男人最具杀伤力的诅咒。
不知何时起,“男”的竟成稀缺资源。在“相亲角”亮出“我有‘男货’”,顷刻会被热情的“孩她妈”包围;身高体重学历职业薪资婚房汽车星期几休息……各种信息蜂拥而至;靓照文凭护照驾照房产证……汇集的精美画册如板砖般“拍”将过来,方才还亲密耳语的立马成竞争对手。“孩他妈”往往不待炫耀便转身离去,只剩下女性矜持的“一地鸡毛”。
如今单身人士自嘲是“单身狗”,狗吠“汪汪”也有干脆标榜为“单身汪”。里约奥运网红的傅园慧让“洪荒之力”家喻户晓也令“单身汪”面向全球。日益众多的单身族,硬生生把“双11”做成连美国证监会也看不明白的“商业巨浪”。
为何“‘单’如潮涌”?已成为婚姻恋爱界的“哥德巴赫猜想”。有观点说如今男孩晚熟,三十岁还玩游戏;也有说手机害人,做“低头族”易要抬头看人难;再有是男性期望太高压力太大……以至于到退休年龄,闺女爹妈张罗旅游,“只要选好姑爷”要操心的事就少;“二次就业”的多是“孩他爹”,就想给孩子长脸,为家庭谋利;自觉自愿与“啃老”无关。
有人说: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人生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成为陋习;组织牵线、朋友关心也已老套;市场不成熟网络不靠谱;压力不足下“摸石头过河”的开始自由生长。有的害怕变老,有的看破红尘,有的桀骜不驯、有的估价过高……所以“单”与性别无关,只体现生活方式、价值认定罢了。
无论“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我的单身我做主”,只要没碍着谁,来日方长,单又如何?至于怎么慰藉老人则“摆平就是算水平”;而“租”个对象实在是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