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春暖花开,笔者再访老劳模程德旺。前曾获悉他在2013年被查出患绝症;谈起近况,程老一如既往谈笑风生,畅所欲言:“近四年来坚持定期化疗,健康状况有所稳定。幸亏组织和同志们关怀备至,鼓励阿拉安心养病,慰勉有加。一位邻居说我现在看来气色尚佳,略显疗效……”程老朗声大笑,侃侃而谈:“人吃五谷,难免病痛。现在条件好了,又有医疗保险,可以积极治疗嘛……”有位民间企业家见他家困难,自愿捐助两万元人民币,程老谢绝了,表示:“不该拿的钱,我一分一厘也不能拿!”更令人感动的是,程老笑语:“生理心理平衡,绝症何必绝望?对我而言,精神力量确实起了一定作用。定时理疗,适当食疗,注意心疗——保持乐观心理状态,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杜会活动,感恩图报,发挥余热,与时俱进,无悔人生。”
他家墙上挂有两个特制长镜框,其一:1964年10月5日,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副主席刘少奇,朱德、总书记邓小平及其他中央首长国庆十五周年接见全国劳动模范代表时合影。程老忆述他与大庆油田“铁人”王进喜等人同坐一辆轿车来到人民大会堂。合影照上最靠近第一排正中座位毛主席身后的那人就是程德旺本人。其二:1978年10月20日,中国工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合影,程德旺和身旁代表们集体受到了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李先念等中央首长接见。如今,程老年逾85岁,意气风发,告诉笔者:他时而参加“劳模之家”等社会活动,作为“百老讲师团”一名成员,又到学校等处巡回演讲。近来常在家养病,依然关心国家大事和公益活动。
程老是江苏南通人,生于1932年1月。早年到上海一家染织厂当童工,多年苦干,饥寒交迫,最终两手空空被老板赶出了厂。他去浦东乡下挖野菜吃。后拉黄包车、踏三轮车。车行大老板、二老板层层剥削工人血汗钱,又遭反动军警敲竹竿罚款,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新社会,劳动人民翻身得解放,程德旺加倍努力工作,多次被评为劳动模范。人力三轮车成了机动三轮车,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程德旺对乘客讲的一句话:“请你放心,只要乘上我的车,就是天大的困难,我也要把你送到目的地。”这句名言,成了以他先进事迹改编的曲艺剧目台词。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上海人民沪剧团、上海大公滑稽剧团和上海人民评弹团等根据程德旺事迹拍摄影片或演出节目,深受观众喜受。从此以后,他的三轮车牌“2963号”广为人知。
程老每天读书看报,自制了食疗、心疗、医疗知识以及各地劳模事迹纪实文章等好多剪报本。笔者浏览厚厚一册剪报本,载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红旗》杂志、《解放日报》、《新民晚报》等数十种报刊内容,宣传了程德旺等全国劳动模范先进事迹。程老谦逊地讲:“本人不过做了应该做的工作。常读剪报,只是激人奋进——以此为新起点,不断发扬老劳模精神。再说,回想峥嵘岁月幸福时光,心情舒畅,也有利于身体健康。”
他早晨6点钟起床,料理家务;早餐吃稀饭,白萝卜,一只白煮鸡蛋;午餐、晚餐,各吃一小碗米饭,菜肴以青菜、茄子、芹菜、番茄等素食为主,也吃荤食,适可而止,决不过量;适当吃一些西洋参、三七、芝麻、丹参等补品;出门散步,常动手脚;休闲聊天,心态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