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乎其章
——2017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焕乎其章——中国近现代书画专场
循迹其道——中国当代书画专场
美哉东西——油画水彩专场
风未眠——首届林风眠作品专场拍卖会
预展时间:2017年12月8日-9日
(周五、周六)10:00-18:00(预展两天)
拍卖时间:2017年12月10日
(周日)下午13:30
地址:上海富豪环球东亚酒店
(上海国际网球中心)上海衡山路516号
一位诗人确信:这世界存在几种特殊力量。
有一种力量可以将人埋葬,变得毫无价值;另一种力量可以将人隐藏起来,使他毫无声息;还有一种力量,它可以使人变得赤裸裸,诚实而独特,如火焰。
他称第一种人是牺牲者,第二种人是隐士,第三种力量造就的是解放者。
解放者就是芸芸众生中的福音先驱,代表美,和艺术。
今天看,林风眠先生很像是由这几种力量所共同塑造成的。他既像是某种意义上的隐士,也像是被供奉于贫血历史之祭坛上的牺牲;即便如此,站在他的画前,他就像礼花般将二十世纪的艺术天空映射得高远而辉煌,无可替代。
这种美,以其人性的高贵和魅力,穿越尘埃、谎言、流言的雾霾,甚至穿戴着它们,对迷恋传说的人,表达属于传说的真正美的态度——遗世独立。
回到20世纪初的法国。现代主义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在巴黎蔓延,第十四街区的蒙帕纳斯现场,云集着一大批由诗人、哲学家、艺术家组成的革命者团体,又叫巴黎画派。它紧接着将成就以毕加索、马蒂斯、莫迪利亚尼、藤田嗣治等一大批现代主义艺术大师为主的世纪队伍——但这绝不是西方独自享用的盛宴,常玉、林风眠、刘海粟等人也绝非此中残羹余沥;作为中国赴法留学艺术的第一批人,他们对中国现代艺术的建立包括与国际艺术公开对话的重要历史瞬间的价值,其实一再被习惯性地严重忽略。当此西方现代主义艺术诞生之际,东方艺术家毫无疑问参与了这场艺术变革时期的重要活动,并理所当然地拥有林风眠等在内的荣耀。恰如法国学者瓦那东(Andre Warnod)所言:“不能清楚界定到底是巴黎画派滋养着常玉等人,还是它们或他影响了巴黎画派。”同时也应该看到,林风眠的特殊性在于,他不是以个人地位、名望为标榜的天才,在他身后,站着的是整整一个时代。
“半个世纪以来,在所有的中国画家中,对西方绘画和技法作出贡献的,林风眠先生当为之冠。毫无疑问,从1928年起,他就认为自己要致力于‘融合东西方精神的谐调理想’。”
在庆祝林风眠八十寿诞于法国举办1928——1978画展上,法国塞尔努西博物馆馆长埃利塞夫这样表达了虽然迟到,但却由衷的贺辞。他的评价很长,详细,客观,但对今天的中国人而言,可能是陌生的,对中国的艺术圈而言,则似乎无暇咀嚼。
有观点认为,林风眠之被省略,以及其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放逐,成了美术史之“殇”,也成了美术教育史的遗憾,这种遗憾越到今天越为深巨。
林风眠先生的传奇人生与作品争议频发的历史,或许多少有被人误解为脆弱且易碎之嫌;现在看来,形成林风眠作品研究、作品价值与市场关系严重失衡的原因,可能主要是因为林风眠一直没有得到其艺术地位的历史响应。林风眠作为参与二十世纪西方现代主义运动,对以毕加索、马蒂斯、莫迪里阿尼等主导的巴黎画派产生深刻影响的第一批中国赴法留学的艺术家之佼佼者,其对世界艺术的影响已不可否定。
古代中国历来有“藏宝于民”的文化保护及继承的传统,文化建设的生发,往往由朝廷与民间的公信人士充任。这与中国传统社会精英阶层的稳定性,关系密切。中国艺术中的唐诗宋词大家的作者,往往在朝野之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上可进言以达天听,下则流布民间,争相效仿就是例子,画坛也莫不如是。如此,在共生默契的沿袭中,古代艺术的“宫藏”与“官藏”常因此互为照映。至近代多少亦有南北宗匠,或是图谋新晋者,以“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的态度,而成空前。此所谓“一登龙门则身价十倍”之真实写照。这里根据注重市场表现的国际通行惯例,又牵出一条关于收藏的重要必读定律:谱系与传承有序,对艺术品来源的可考性及源流的续写性,同时兼具提升艺术品的文化附加值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关于这点,林风眠先生似乎已经于冥冥中意识到,他因此平静地写下了这样一句结语并以此自况:“我就像斯芬克士,坐在沙漠里,伟大的时代一个一个过去了,而我依然不动。”像谶语,也像他遗世独立的美,并不容世俗亲近,只须静待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