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雄
记得女儿上大学时曾选修过一门课,叫做《美学概论》。出于好奇,闲暇时借了女儿这门课的讲义教材,翻阅了一遍。然后突发奇想,试着给“美”做一个定义,于是一家三口范围内,亲朋好友中间,同事圈子里广征博引、集思广益了一番,最后总算得出了一个尚觉完善的“定义”。突然发现,这个“定义”读起来其本身已经十分的“不美”,顿时愕然,随之又哑然失笑——挥挥手,摇摇头,作罢。
今读邱伟杰所著《美的人》,又回忆起当初对“美”的追索,不禁慨然。正如作者所言,“本来美并不意味着本来就美,什么都无需再做了”。“美”是不断成长的,无法用任何僵化的程式手段作评判。“美”有时是一种痴迷,有时是一种领悟;“美”有时很直接——香车豪宅,美不胜收,有时候很含蓄——华彩文章,洛阳纸贵;“美”既可如满汉全席般的包罗万象,又可如折射阳光的水滴般小中见大……无论美的形式如何多姿多彩,无论美的载体如何千变万化,“美”始终扎根于人的内心。她是一种积极的感悟与追求,贯穿于人的一生。
“美”自古从不刻板,天下各国,历朝历代,芸芸众生皆“心有其所美,美有其所求”。“美”自古并不封闭,从古时的“茶马古道”到现今的“一带一路”,无不大大促进了“美”的交流与交融。“美”似乎难以永恒,历史长河中无数种“美”盛极一时,而今难觅——以胖为美?呵呵,那是在唐朝;但是“美”又似乎恒久不变,总有相似的主题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反复出现——“特洛伊战争”和“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真的有点像。
如果说“美”是上天赠送给人类的充满魅惑的精灵,那她随时都在考验人们对她的态度。态度不同,结果迥异。有的人因为痴迷于“美”,结果“君王从此不早朝”;有的人因为惧怕于“美”,结果得出“红颜祸水”的高论。
如何对待“美”,究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尽情享用“美”,或是“福泽子孙佑万代”,尽心传承“美”,还是“不拘一格”创新“美”?也许“美”从诞生之日起,就已经埋下了“发现——实践——创新”的生命机制。“美”固然不分大小,不论贵贱,“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甚至可以没有界限,但无论是哪种形式、哪个类型,源于哪个地域、哪个种族的“美”,真正具有生命力的“美”,必能经得起自然的选择、实践的历练、历史的检验和时代的传承,如此,“美”才有生命力。
愿世间“美的人”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