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晚报社区版——《今日张江》,发起了寻找发生在张江镇区的“烈日下的美丽”征照活动。我是通讯员,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利用午休在镇区例行“徒步健身”机会,开始留意起了“美丽”。
一个正午,在古桐南路高斯路,看到了一位环卫工人。只见他瘦小的身躯顶着一只硕大的草帽,工作服的后背处有一大片已被汗水打湿,手持着的那把竹扫帚,有节奏地在路面上与他同行,树上的知了尽情地长吟着……这不就是一幅“美图”?我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微型尼康相机对准了他。
“你做啥子?不能随便拍照……”孰料,他颇有“保护个人肖像权”的意识,浓浓的川腔,满脸的严肃,令我无奈地放下了相机。好在当年我在部队服役时向一些川籍战友学说过四川话,于是,干咳了两声清下嗓门,套近乎说:“幺弟——你是四川人吗?我也是四川人哎……”一番“鹦鹉学舌”,让他的脸色由阴转晴,但他仍以怀疑的口吻说:“你不是我们四川人,不过‘你格老子’四川话说的还可以哎……”
家乡话一讲,距离慢慢拉近,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了解到他叫赵大寨,来自四川宜宾,是位张江镇“内围”马路环卫工作者,曾在“外围”工作了六七年。当我赞赏他的名字“很有时代特征”时,他笑着说,我还有一位叫赵大庆的胞弟哩,全家在浦东,开饭店……都是当老农民的父亲给起的名。说到家人时,他更是美滋滋的:妻子在上海也有份不错的工作,儿子目前在张江园区的“华为”上班,全家数他收入最高……
交谈“渐入佳境”,我直奔主题,用四川话向他解释:他是城市的美容师,是“美丽”的标志;拍照呢,是为了彰显“美丽”,宣传正能量。“既然是‘拍好的’,不是‘拍坏的’,那你就拍吧!”得到了他的同意,我选择角度,按动快门,拍下了10多张照片。为了拍下他那“美丽”的脸庞,我还特意在他昂首喝水时来了一张“畅饮”特写……
告别赵大寨时,我对他说:我所拍下的照片,最后能否被采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拍照,还了解到你和你的家人从四川来到上海,在上海工作得蛮可意,生活也不错……这是成千上万外来沪务工者的一个缩影,这实在是改革开放带来的一种大吉大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