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你的门口。
其实,眼前的一切,与我再无关联。
这么多年,我年年地来。不为你的园林,不为你的风景,就为,坐在你的门口,坐上路边台阶,看你的周围,一树树的黄杨,一年高过一年。
多少年前,那一个晚上,我在你的里面,没有了窗户。时间,一分分过去,一秒秒过去。那一天之前,我不知道时间;那一天之后,我不知道时间。
这么多年,我年年地来。不看你的园林,不看你的风景。只为,坐在你的门口,坐上路边的台阶,再往里看一眼,一个空房中间,自己的一张苍白的脸。
米色风衣
想起,那些缓慢日子的下午。
那些年,家里,有时来了一身风衣的客人。米色的风衣,白皙的肤色。总是,在周末的下午,坐在家里的客厅,与母亲说着悠长的话,与米色风衣无关的话。
他们来过;他们走过。难道,只为了,在别人的屋里,消度一个下午,然后,在主人盛邀晚餐之前,淡淡地离去?难道,就为了,一个转身之后,留一段米色的背影,在你孤寂而又冗长的童年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