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物难,画历史人物,更难。龚伟海、王宓创作的大型国画《海派百年》不是第一个画海派主题性画的,但这件作品出彩在其表现方法的不同,他们抓住了历史人物创作所表现出的凝聚力、毅力和魄力。
自古文人相“轻”,艺术家亦然,大家小范围的抱团似乎更有安全感,但却也让艺术家群体之间缺少了该有的凝聚力。这种传统延续到今天,已然成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现象。《海派百年》中将那些几乎不可能站在一起的人物“集合”起来,完成了象征性的、梦幻般的场景,就像做了一场“梦”。从创作力度和出发点看,这不仅是完成了作者的美好心愿,也是对“小团体”这种社会现象的正面批判。我们的社会应该倡导的不是小圈子,而是艺术相亲的和谐,借由此画,也希望能在当代把艺术经典传承给下一代。
除了凝聚力,创作构思必不可少的还有坚韧不拔的毅力。选择和创作如此众多的海派历史人物,必然需要事前搜集大量资料,在脑海里描绘出历史人物的印象,表情、站位、排序、精气神和形体举止等,每个细节都要基本到位。用人物的神态、状态、形态来表述他们在创作和教学中传递给人所处时代的信息。将不同时代摆到同一画面中,让人将他们的脸谱更清晰地印入脑海,这不论是实写、漫写、意写、形写、神写等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思考和分析,但只要不是“官大压死人”,“舞棒打死人”,艺术家的表现只要是正能量的,我们都要大度、宽容、鼓励,才能真正百花齐放。
要在主题画题材中出类拔萃,还需要突破传统的魄力。正因为抱团,很多画家都不敢跳出小圈子,也不愿意大胆突破自己或团体的所谓原则或风格。诚然,历来水墨人物就很有难度,限制或者说规则很多,很多勇于尝试创新的构思或命题一问世,就受到了很多质疑,要突破无限压力和种种障碍才有可能出现好的作品。其实,《海派百年》里选择的人物本身就是代表了当时的批判性,创作这样的人物,如果过于“讲规矩”,恐怕也不会有如此触动人心的效果了。
万望像《海派百年》这样敢于打破“老规矩”的作品能看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