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京城的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展览“戴汉志:5000个名字”,由于某位参展艺术家质疑新闻稿中故意避开自己的名字,在开幕前大张旗鼓地撤出了他的所有参展作品,并在第一时刻拍照上传社交网络。同时还要参展艺术家纷纷表态是否也撤展。拒绝撤展的艺术家王兴伟发表声明认为,事态俨然不是艺术家和展览主办方之间的纷争,而很快会成为西方媒体用来抨击中国的热点。
青年艺术家鄢醒也在海外社交网站上针对此事发表观点,指责其艺术行为中带有博取西方眼球、哗众取宠的目的。
鄢醒一语道破,西方需要的恐怕只是一个“反对中国的艺术家”。有的以扬家丑为生的艺术家,习惯于提前设定好固定观众,着力营造在海外舞台的“影响力”,而不是把自己所能做到的同等的艺术影响力和作品深度植被于民族内部。这一问题正引起年轻艺术家的反思。
我认为,与其说艺术能够改变世界,不如说它改变着人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当我们把整个世界的运转置身事外,会发觉每一个时代所兴起、所留下的艺术必然反馈着那个时代最具象征性的特质。艺术从来不是一个决策机制,而是一个会思考的反馈者。每一个艺术行为都是对这个时代的即时反馈,时间则替我们选择谁被洪流冲散,而谁又沉淀成为史诗。
对于政治的纷扰和市场的波澜而言,他们永恒不变的特性在于他们不断在彼此吞噬和更替。漫长的“当代”道路中,它们等待着时间的挑选,等待着千千万万个“我们”的挑选。我相信最终留下来的艺术,必定是替本民族诉说了以其他任何形式都无以传递的肺腑之言,它之所以得到另一个民族的尊崇,是出于它文化上的异域特征以及精神上得以贯穿人类文明进程的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