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做东,邀请10多人在某私密会所雅居。这个可公开可不公开的活动,事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发朋友圈。可见,这群人基本相仿。
微信分组可见的功能给了人们向不同群体展现不同自我状态的可能。闺蜜的核心小组只精挑细选了28人,是她认为能够放心看到其私状态私感受的“免检产品”。她最反感吃顿饭就发九宫格的男人,以及整天发闺怨、鸡汤、PS得零毛孔的自拍控女人。她说要远离那些动不动把合影发朋友圈的人。有位友人,微信通讯录里人数寥寥,我是其一,对外宣称不用微信。他自谦自甘落后,我说:心享静美。
亚瑟王的故事告诉人们:每一段时光都是短暂一瞬。微信朋友圈的最大意义在于捕捉收集和分享生命中的“时刻”。哪些瞬间稍纵即逝,本应是不容踯躅就记载的,用它刻录瞬间最最合适。但如今朋友圈因为捆绑了大量人际关系,使得更新成了件费点思量的事,得考虑到可以公布的群体。Q小姐因其领导总想让员工转发公司公众号消息,她不想将公事带入私人空间,于是设置了“部分可见”,圈定了包括领导在内的一些同事,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分组可见的好处。W小姐因蓝颜发布了一张与女合作伙伴的合影,心有不悦,又无可指摘,于是发布了她分别与四位业内大佬的合影,设置了唯蓝颜可见。蓝颜果然上当。当她看到他假惺惺的点赞和酸叽叽的评论“往来无白丁”后,不禁窃笑,瞬间平衡了。她说微信朋友圈的作用就是记录她一生的幼稚。
据说层面越高、掌握资源越多的人,住在微信里的好友越少,发的朋友圈越清汤寡水,或只转不发,或干脆没有内容,更不涉及日常状态。在我看来,朋友圈生态中,较为成熟的做法是向大众公开生活中并不太核心的内容,将说话场合进一步梳理细分:有的话在朋友圈公开可见,有的话分组可见,有的话在群里说,有的话在场面上说,有的话在办公室里说,有的话在姐妹淘里说,有的话在被窝里说,有的话对着树洞说……在说话的分寸里游走。据说最成熟的人基本遵循潜意识里左右他的说话哲学:说的不做,做的不说。
著名书法篆刻家陆康是圈内唯一完全不用微信的人,如此他每天至少多出两小时可以给自己,并俨然大方告诉大家:我与当下时髦生活方式不熟。但朋友圈还是隔三差五就有关于他的资讯、动态。去年某出版社甚至出版了一本书:《陆康消息》。陆康依旧,将所有评价都放心里,微笑,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