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假日,合该阔袖轻衫,浮云天气,如云心事,似清晰偏又轻惘,香气迭荡乍有还无。烟水飞散,不朽的是时间。
刻在门后的墙上,是一道一道浅浅的印记,那是我成长的痕迹。父亲每年用钢板尺随手划上,渐渐茁壮,一格格清晰如定格。从哪一年开始,便不再增加。
以后的岁月看得见,无非是,花样年华水样流,无非是,星星点点,雪上少年头。无非是,可奈年华似水声,迢迢去不停。时间是一条河,顺河而下,便一去千里。逆流而上,亦步步莲花。丽冶,傲艳,天生有一种破界的美,在岁月里格外优容。
我的老师,满头银发如雪,盘一个漂亮的发式,穿一条潇洒的长裙,把经济学讲得落花流水,天上人间。十数年光阴流去,我还是想老成她的模样。
枝叶清发,红萼开落,一开一落间春秋走过。在诺弗勒堡的家里,玛格丽特·杜拉斯用短颈的大口瓶珍藏玫瑰,枯去的,仍然粉红的玫瑰,四十年,如眨一眨眼睛。
老去的是岁月,不减的是风华。